见南枝说话又和初遇时那般羞怯,他后知后觉自己关心则乱,估摸着是语气也吓到了她,于是放低了声音,温声道:“你细细同我讲,方才怎么了。”
殿内响起了南枝细细嗡嗡的咕哝声,她委屈的道:“就是受欺负了。”
当听完了之后。
池珉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南枝的小脑袋,继而将她拦腰抱起,走到了皇上用的书房旁侧的小塌上,将南枝轻轻的放了上去,继而道:“你先歇息,我去解决一些事情。”
南枝也不问他要干嘛,轻轻的点点头。
男人转身的那一刻,他的手被南枝的小手轻轻的勾住了,他侧眸看去。
南枝躺在塌上,一双柔眸看着池珉,柔声叮嘱道:“早些回来。”
灯就立在他的身后,他身影若隐若现,他轻轻的点头。
殿内顿时,只剩下南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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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殿内。
池珉穿着黑色的华服,立在一轮弯月前,逆着月光,走进了承光殿内。
殿内。
门刚开,里面便坐着太后,楚珺则浑身酒气,躺在了另一侧的塌上。
太后见了池珉后,那慈和的面容顿时变得严厉起来,嗓音也变得尖细,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真以为你致远侯可以一手遮天,在哀家和皇帝的皇宫中,来去自如吗?”
苏清茗的话,是站在胜利者的高位,居高临下的对着池珉施压。
闻言,他不免扯了扯嘴角笑了。
这个笑。
落在苏清茗的眼里,就变相的,成了挑衅的意味。
她站起身,头顶上的凤凰步摇随着步伐一摇一晃的,直到站在了池珉的面前,她才开口道:“你该不会,还觉得如今的你,能够逃离出皇宫吧。”
“你还是太天真了,池珉,”苏清茗笑声渐渐的大了起来,“我一直以为,致远侯是多么的厉害,才能让人闻风丧胆,直到这次,我才知道,你也不过如此。”
楚珺坐在龙椅上,面前摆放着的是堆积如山的奏折,可他的眼神却是放空的,似乎根本没有在听殿内两人的对话。
苏清茗的话,落在池珉的耳朵里。
他轻声道:“太后,事情不到最后,还请不要妄下定论。”
苏清茗噗嗤一声笑了,“事到如今,你还想挣扎什么呢?”
“你可知,许明芳已经把藩地的将士们密集在了土家窖,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算今晚强攻京都的京城,和藩地的其他将士们来个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