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姜霏是大腿骨折了。”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听了白珍珠的话，姜清柔的心里微微一怔，剧本里的白珍珠是相当正义的，眼睛里几乎容不下沙子，又极富有同情心。
姜清柔之前或多或少也是利用了自己对她的了解，慢慢接近她的。
却没想到白珍珠对这件事情几乎只字不提。
所以她试探着提了一遍。
也是想让白珍珠做好心理准备。
姜霏的腿肯定会废了，姜清柔看准了才推的，姜霏的位置离楼梯很近，一定会下意识腿部用力，但是姜霏人瘦，腿更是细，所以肯定是支撑不住的。
加上刚刚姜霏自己也说大腿疼。
姜清柔并不觉得愧疚，在书里，姜霏毁掉的是原主的全家，即使这个还没有生，但是她清楚，以姜霏的尿性，她一定会做小动作的。
而且别的不说，姜霏这次和白冰的行为，说是要她的命都不为过。
后来姜霏更是私自和白珍珠换了位置，好像连一个无辜人的命，她也不在乎。
所以姜清柔动手动得毫不犹豫。
与其等着她来害自己，倒不如自己先行一步。
姜清柔没有接白珍珠的话，白珍珠也没有立马回答姜清柔。
姜清柔拿了帕子过来用右手擦头的时候，白珍珠才走了过来，小声说：“柔柔，对不起。”
她顺便伸手拿过姜清柔的帕子，帮姜清柔擦头。
姜清柔一愣，回头疑惑地看着白珍珠，白珍珠也没再不说话，她的动作很温柔，“拿根棍子不管她们两个一开始是想害谁，但是最终是砸向了我，而你救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救了我你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想要报复姜霏，所以柔柔，对不起。”
姜清柔笑了，“你好傻，她们是向着我的，你最后就是个替罪羊，替罪羊还道歉啊？”
白珍珠倔强的说：“反正最后是这个理。”
姜清柔笑笑，然后吐吐舌头，“我以为你会觉得我不善良，品行不端。”
白珍珠看着姜清柔那张温婉可人的小脸，心想她要是顶着这张脸杀人放火也有人能理解的吧？
想到这里白珍珠忍不住笑自己肤浅。
她很认真地告诉姜清柔：“看事件，你是不善良，看因果，却未必。而且柔柔，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好的品质，不只有善良一种，而且要是善良太过，也是一种愚蠢。”
“姜霏和李冰一起伤害了你，她就应该要付出代价，如果非要说，那是她的不善良害了自己。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不公和犯罪的能及时地得到惩戒，你能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就已经很好了。冤假错案这么多，要是每次都因为没有证据无疾而终，那社会的正义何在？”
白珍珠的一大段话都把姜清柔说蒙了，她心想，还能这么解释呢？
什么正义，什么公道，什么冤假错案？
她都不管。
姜清柔回过头对着白珍珠粲然一笑，“我的好珍珠！”
她回来的时候心里还很惶恐的，一方面是怕失去白珍珠这个好朋友，另一方面则是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当看见姜霏像是一个木杆子一样往楼梯下面滚的时候。
说不害怕，也是假的。
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擦干头换上睡衣钻进被窝，姜清柔已经在想明天晚上回家能吃上什么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