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冀心知肚明,这事大人虽因要维护夫人不好明面上把陆晁如何,但暗地里,给对方加加担子,让对方没有时间再去打扰夫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属下知道了。”
祁长晏点头。
点头后,又不放心似的,沉声再次重复:“回去后再和管事的说一声,以后陆晁上门,不见。”
“是。”
嬿央对祁长晏这些暗地里的嘱咐是不知道的,甚至她都不知道从昨夜到今早发生的事。
是到晚上祁长晏都回来了,才觉得他今日神情有些不同。
嬿央逗着小儿,问:“怎么见你似乎出神?”
“嗯?”祁长晏回神过来。
嬿央一笑,看吧,果然是出神。
拿帕子擦擦霁徇吃果子吃的满嘴果泥的小脸,说:“看你刚刚在想事,想得什么?”
祁
长晏的确在想事。()
因为刚刚见她伸手逗霁徇的模样,让他想到了曾经两人马上要定亲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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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曾经觊觎她的人远比现在更多。
不过那些人中绝大部分于他而言都算不上威胁,只有一个,那就是骆肇。
那人其实也说不上威胁,因为当时他和嬿央就差交换信物那一步了,两家即将定亲的风声也传了出去,所以此时骆肇再想横插一手,也来不及。
如今对方在西南之地的军营历练,许久不曾回京,估计这些年下来对方早已成家立业。
当时他是怎么发现他对嬿央有苗头的,不用刻意,那场宴上,那人就没掩饰过眼神。
嬿央当时被主家人的一个孩子抱了小腿,低头逗着她玩时,他不过与人偏头说会儿话的功夫,见骆肇过了去。
他是定远将军的独子,说来,定远将军和父亲还有些交情,所以他和他从前也还算合得来。
不过也只是情面上的往来,交情不算深。
所以当与同僚说过话却见他已走近嬿央,又不知与嬿央说了什么,嬿央竟弯了嘴角时,眼底微沉,不动声色走了过去。
走了过去,冲对方一颔首,连看也再未看对方神情,把嬿央带走了,“带你去见见母亲。”
“好。”
骆肇神色微僵,也眯了眸。
而随后,他思索着问身边的小厮嬿央是否是祁家的亲戚时,被告知不是。
骆肇皱眉,那刚刚祁长晏怎举止间都是霸道,和无形的占有。
没想到这时小厮又说:“那位姑娘好像是林家的姑娘,最近京里都传林祁两家即将定亲,听刚刚祁二公子所说,奴猜这个风声是真的了。”
骆肇一怔,“定亲?”
可明明上回他碰见她,和身边的友人问过时,对方说她是林成的妹妹,尚未定亲。
到今日,再传却已经是她与祁家要定亲了。
骆肇的心情突然不怎么高兴了。
“是,这阵风声已经传了许久了,最近,林家也与祁家走动亲密,祁勐的夫人几次上门。”
但骆肇不知怎的,沉凝着声息,心里却是不愿意信。
可后来,他不信也不行,当晚,他也没能再找到机会靠近嬿央,她要不是与钟氏在一起,要不就是祁长晏在她身边。
而每回祁长晏在她身边时,他好像仅仅是才看过去,就能被他发现似的。
骆肇脸色慢慢淡了,神情里是另一番思索。
因为发觉就算定亲的事是误传,但祁长晏对嬿央的心思,绝非什么误会。
不过这时他也未马上放弃,一家好女百家求,事情未有定论,谁都争得。
可不待他向母亲禀明,次日,两家定亲的事彻底落定。
如此,他再无机会。
可从祁长晏来看,这人却未彻底死心,之后仍有两次,即使知道嬿央已经定亲,他却不知保持距离。
他想若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