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迈着轻快的步伐进门:“我可听说之后中也让你在他的酒窖里面挑了一瓶好酒。”
“确实是好酒。”
酒井宴脑海里浮现那个坐在床边赏月饮酒的声音,面色不由得宁静下来,唇角弧度真切。
太宰治摸着下巴,笑得贼奸:“看你一脸愉悦和幸福,莫非你把酒送给你找的那个情人?”
“不是情人,”酒井宴把门关上,走回沙上坐下,“你今晚来找我就是来找我喝酒?我平时对酒的兴不大,要喝酒你应该找中也,他也快回来了吧,就这几天。”
说着,酒井宴眼里闪过一抹深意。
太宰治把就放到茶几上,在酒井宴身旁坐下,坐姿散漫,几乎是躺坐着没个正行,他用抑扬感慨的语气道:“就这几天啊。”
这话里信息量挺大,酒井宴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宰治,没细问,语气仍旧随意:“你不要喝得醉醺醺的,我没有收留你过夜的打算。”
“反正沙我也可以睡,”太宰治左右瞧瞧,“宴君,你家的杯子呢?”
酒井宴走去拿杯子,这里他一个人住,也没多少人来,东西不是很多,看着还有些空旷,他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太宰治看到他拿过来的杯子,诶了一声:“宴君,用这种杯子喝没气氛。”
酒井宴白了他一眼:“大晚上拿着一瓶酒跑到我家来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要气氛去酒吧。”
“这不是突然想你了嘛,”太宰治把下巴搭在桌面上,“以后说不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
酒井宴一阵沉默,太宰治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
“不过宴君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来跟我一起玩,”太宰治笑眯眯地说,“织田作也一起。”
酒井宴仍旧没有说话,拿了开瓶器把酒瓶打开,将酒倒入杯子,这个动作他不久前也做过,但那时候跟现在不同,那时候的酒里是宁静弯月,现在则是另一番滋味。
“宴君,莫非你喜欢森先生?”太宰治眼睛微眯,开玩笑地问,“真是看不出来啊,明明你很讨厌工作。”
酒井宴低头看着玻璃杯,半响道:“不是喜欢,只是习惯。”
这一身的本领适合在黑暗世界,若是离开港黑他还真很不适应,而且说到底,当初也是森鸥外把他捡回来,虽然说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但到底还是把受伤的他捡了回来。
黑暗的顶层中,欧式办公桌前俯案的孤零零身影,为了港黑的巩固与展,无所不用,只要是对组织有益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那个人都会去做,抛弃个人情感,宛若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有些可悲。
酒井宴垂眸,很快将那种孤寂的画面沉入心底,对着太宰治道:“我不想面对中也的追杀。”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那个小矮子啊,不用管他。”
“你这么说中也会很伤心的。”
“放心,我给中也留了一个礼物,很大的惊喜。”太宰治咧嘴。
“……是惊吓吧。”酒井宴放了个白眼,希望不要波及到他才好。
“但是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嘛,”太宰治撒娇地说,“走嘛走嘛,把港黑的事情丢给森先生。”
酒井宴跟中也那小矮子一样,都对港黑有感情,太宰治敛去眼里的暗色。
“我想了想,这里的工资待遇很不错,跳槽能难马上找到差不多的企业,”酒井宴道,“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安分的人。”
“好吧,那麻烦宴君你帮我和织田作遮掩遮掩。”
酒井宴嘴角抽了抽:“你要走还这么大胆来跟我讲,不止跟我讲,还让我帮你遮掩,你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我一定不会出卖你?”
“因为你废了不小的力气救了织田作,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劳动成果白费呢?”太宰治卖萌地眨眼,语气荡漾得很。
第64章叛逃
太宰治在酒井宴这里赖到半夜,挥挥手精神抖擞地出门,反之酒井宴在关上门后叹了口气,最近一段时间怕是麻烦事不少。
第二天上班,酒井宴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手底下人拿过来几份堆在一起的文件盒,那人把文件盒放下的时候,酒井宴耳朵听到一点细微的滴答声。
“?”
酒井宴疑惑地伸手,把堆在一起的几个文件盒分着拿下来,有一个里面有晃动感,他把那个盒子贴到耳边,迟疑地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
不是错觉,里面真的有声音!
酒井宴瞬间瞪大眼睛,身体的动作比大脑运转度还快,猛地站起就想把手里的文件盒扔出窗口,但是来不及,在他转身要扔的一瞬间,手里的文件盒出滴的一声长响,爆炸了。
“嘭——”
“酒井先生!”外面走廊的守卫听到声响立刻冲进来。
酒井宴的房间里面弥漫着爆炸的烟雾,白色弥漫,烟雾呛得让人留出生理性眼泪,不断咳嗽。
“咳咳……”酒井宴的手在脸上煽着,挥开烟雾,从一旁走出来,半边衣服有烧焦的痕迹,脸上满是烟尘,灰头土脸。
“酒井先生!”
“您没事吧?”他们走过来,酒井宴拒绝他们的搀扶,摆了摆手,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咳咳咳……”酒井宴走出房间,空气清了些,他跟旁边的人拿了纸巾,冲去这一层的厕所,把纸巾沾湿,在眼睛上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