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无所有,比不上其他人干干净净。
我还又疯又蠢,神经病怎么可能和正常人结婚呢?
“谢云意……谢云意,你为什么从来不说我爱你呢?”
夏未然在心底疯狂地喊,想要乞求自己停下来。
别这样,求求你了,别这样!
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说过爱你的,夏未然,他爱你的!
他说过很对句爱你,他把你照顾地很好很好,你不要这样,你只是忘了啊!
谢云意还等你放学,他带你去了很多地方玩,你没疯的时候他说过那么多遍,你快想起来啊!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最爱的人互相折磨,疲倦不堪。
在梦里的夏未然看不到的地方,谢云意不再冷静温和,从他拽下夏未然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陪着夏未然一起往下沉。
夏未然受了伤他会心疼,他也会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流泪,谢云意没有天大的本事,他救不回一个从小就在想着等死的小可怜。
到最后,夏未然受的伤在谢云意身上完美复刻,一道又一道的伤疤,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宣告着充斥剧痛的爱意。
“没事的,然然。”
谢云意的声音温和,带着凉意如同微风吹平了夏未然心底的伤口,他怜惜地揉着怀里人的脑袋,低头在心爱的omega额上落下一吻。
“都是梦,不是真的。”
“大笨蛋和小疯子,在一起好好的。”
末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夏未然的耳边轻声说着,“我爱你。”
“以后每天说一遍,你要记住。”
“我,谢云意,永远爱你。”
他当然知道夏未然做的是什么梦,在梦魇深处,谢云意同样仿徨无助,心爱的人触手可及却又是像隔着很远的一片天。
梦里的白山茶花枯萎凋零,被春末的风吹散,落到了再也无法望见的远方。
幸好是梦。
谢云意心道,幸好他们不是梦中的彼此。
从年少到未来,从乌到白,他们都会坚定不移地一路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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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意,好久不见啊。”
朋友相继落座,谢云意客套地同他们笑着碰杯。
“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