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在脑内筛选本市最适合绑人的地方,同时分析“复皇”组织会怎么将锦书转移。
“叮~”
手机出一声震动,吸引了一瞬他的目光。
就是这一瞬让他一下子放下了心。
他看见自己手机壳里有一张纸条,上面的迹漫不经心,写着一行字。
“顾锦需要消失,但我不会,不用担心。”
秦云雁郑重地将那张纸条从手机壳里拿出那张纸条。
纸条平整光滑,字迹清晰,从背面能看出每一撇一捺都很从容。
他没事……秦云雁松了口气,小心地将纸片放进了心口的衣兜里。
随即心口生出一股暖意,他记得离开的时候告诉我哎!
只不过,他是怎么把这纸条放到我手机壳里的?半夜来了一趟?他又去了哪里?
秦云雁不解,忽然头抽风一样忽然疼了一下。眼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画面。
还没等他抓住那些画面,就又跌到了记忆之潭的底部。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黑水草了,只有一条越来越大的裂痕。
楼下警笛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整片街区中,秦云雁知道自己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他重靠坐在门槛上,回想自己刚才的状态,呼吸又急促起来。
等姜一叶带人冲上来时,他红着眼睛看着女人:“怎么办?是他们……”
看着极其可怜极其无助。
为的姜一叶跟后面的警察挥挥手,秦云雁被女人拽到一边,出租屋被有序地封住了。
秦云雁被拽得一个踉跄,扶着墙慢慢跌了下去。
他的脸是不正常的白色,眼角微红,像是要哭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折腾一遍。
目光求助地看向姜一叶,全然没有之前的从容,就像他还是那个在年夜跌跌撞撞跑到警察局求助的被拐走的十几岁的少年。
姜一叶看着这个现在已经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急得像个小孩,也想起来那个自己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遇到的案子,报案人正是眼前之人。
这个案子查了整整十四年,已经定案入狱的人都过百人了,甚至有上面的人干预,经历过两次重启,却还是没能查到其根本。
姜一叶叹了口气,抬手重重拍了两下秦云雁的头,接着像顺毛一样揉了揉他的头。
“这群人折磨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也快结束了。”她轻轻说。
“想哭就哭吧。”
秦云雁吸了几下鼻子,像是想收回眼泪。他囔囔地说:“可以我对他们的了解,顾锦回不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深深看了一眼那不远处狼藉的房间。
“你说他们图什么呢?这样害一个好不容易逃出他们思想控制的人,害了那么多人家的孩子,只为回到那个吃人的封建时代!为什么啊!”他的声音充满的疑问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