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蹬着单车的长腿一顿,面色正经,声音平缓:“你知道就好。”
“下次没把握不准下去?救人。”
“不然。。。。。”
周锦书等着他的后话,但程庭不然说完半天,又停了嘴。
“不然怎么样?”
“不能把你怎么样。”到了小区楼下,程庭把单车锁了,眼皮一掀,瞥着他:“不过?你死了我可能也会死,你要时刻记住你身?上背着两条命,你下次犯蠢的时候就会清醒一点。”
周锦书惊奇这?个说法:“两条命?难道我死了你要殉葬啊?”
“嗯,你死了我也会被你气死。”
周锦书笑出声:“你怎么那么幼稚。”
程庭挑眉反问:“你很成熟?”
一路坐单车回来吹着风,身?上的衣服都要干透了,周锦书把贴在身?上的衣服扒了扒,像撕牛皮糖。
迎着热风,他心情很不错地?回嘴:“对啊,我是个成熟男人了。”
夏天的傍晚,路灯还没开?,绿化带里不知道什么虫子在鸣叫,吱吱呀呀地?带着夏季特产的燥热。
昏暗的天,程庭站在单元楼门口,抬手将人抵在转角处,低着头问:“有多成熟?”
周锦书看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脸一瞬间红透,支支吾吾:“就。。。很成熟。”
“那我尝尝。”
程庭一只手扶着他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掐着人下颌线和脖颈的交界处,低头吻他。
这?次的吻很温柔,像是炎炎夏日里桃子味的冰糕化在嘴里,或是空调的冷风吹进人的衣袖,也像是冬季银装素裹里初升的太?阳,枝头绽放的第一朵迎春花。
唇上传来的触感很炽热,掌心的温度相贴,周锦书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眼尾和脸颊被温热的薰衣草香味笼罩。
他的心跳得极快。
好像无论亲了多少次,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脏,为每一次不属于朋友之间的亲密而剧烈跳动,隐秘地?刺激着他心底那个不可触碰的角落。
炎热的天气,只有太?阳下山了,才?会有许多人出来散步,活动。
就在他们拐角的后下方,一群阿姨拿出音响,排好队形,正准备来几场激烈的饭后运动。
路灯一盏盏次序亮起?,往上是四溢的饭菜香,熏着腊肠的烟熏味儿,往下是咿咿呀呀的戏曲、富有节奏感的广场舞,繁星点点的烟火气里,两个少年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亲吻着,难舍难离。
此刻,没有哪个角落比这?里更隐蔽,像一个难以入侵的小世界,周锦书眩晕地?坠落在这?场隐秘的黑暗中。
程庭的声音很哑,轻得像是要化在他唇上,看着周锦书冒烟似的冒着热气,语气带着涩气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