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并读小说>侠客行猎滟记>第二十章 纸上封疆界剑下写文章4

第二十章 纸上封疆界剑下写文章4(第1页)

施即休喝了个烂醉,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在客栈的榻上醒来,他吓了一跳,这酒哪是什么好玩意?那大半宿,施即休几乎没有知觉,他后知后觉地怕,要是那时候有人来杀他,他将在睡梦中死去,烂醉和睡着还不一样,睡梦中施即休也能保持警惕,但是烂醉的时候,他也变成了一介凡人。

施即休先运了运功,除了昨日被老宫人伤到一点之外,没别的伤,身上也都是旧伤口在疼,又摸了摸腰,短剑还在,再摸摸脸,没有毁容,施即休摸着脑门,不确定自己混乱中是否全都记得请熊和礼和他说的那些话。

熊和礼说,太后的指婚是福康郡主自己求来的,那年福康郡主才十六,因为看上了熊将军飒爽风姿,便求太后给指婚,太后疼孙女,便应了她,熊和礼也喜欢那年知书达礼的金枝玉叶,好事一开始进展得异乎寻常的顺利,一切从定下婚期开始生变。

福康郡主收到了两封匿名信,一封是在婚期定下来后第二天,一封是在她大病之前三天,两封信都是警告她不要嫁给熊和礼,但是她并未理会这两封信,也没有交给她父亲母亲和太后,第二封信称如果她坚持要嫁给熊和礼,要让她付出代价。

三天后,福康郡主中了招,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废人一样的人,轰动京城。太医,神医,赤脚医,看了无数,没人医得好,即便如此,熊和礼也愿意娶郡主,但是宣静王和王妃不同意,把废人一样的郡主嫁去熊府,就算熊和礼能待她如初,其他人呢?下人呢?况且她这样,也没法圆房,没法生育,郡主的名头能有用多久?他们宁愿郡主留在自己家里照顾。

左相章盾请来的江湖术士是一个转机,福康郡主能开口说话之后,有关受伤之事,一问三不知,只是请宣静王代为递折子进宫给高太后,让她撤了指婚,但是太后千金一诺,怎能说毁就毁,就这样耽搁下来,福康郡主三四年没有好转,熊和礼三四年没有娶妻,高太后仿佛忘了这件事。

后来官家派人同完颜女真部洽谈联合灭辽之际,为示诚意及避免引起辽朝注意,秘密送一个赵家的公主去完颜部和亲,但皇帝自己的闺女,要么年纪太小十分舍不得,要么拿不太出手。

恰逢这时候福康郡主迎来了第二次转机,刚刚亲政没几年的徽宗皇帝宠臣太师容寿,认识一位世外高人,便由容寿带着郡主去了胥蒙山,公主病好了回到汴京,进宫向太后和徽宗皇帝谢恩,自请代替皇帝嫡亲的公主嫁到女真部去,皇帝当然同意。

高太后也只能同意,这时候才解除了郡主和熊和礼的婚约,并将福康郡主过继到徽宗名下,封为福康公主,不知为何,那婚事办的特别仓促,不到十天,就将福康公主送到女真完颜部去了。

熊和礼这时候才觉得这件事不寻常,暗地里调查福康受伤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查到那两封匿名的威胁信,去问宣静王,宣静王说只是有人在胡闹,没什么的,还奏请了太后,请太后再给熊和礼指婚,太后把福康远嫁,本来就觉得亏了熊和礼,毕竟也是功臣之后,于是把自己的外甥孙女指给了熊和礼,太后指婚,熊和礼怎敢抗旨不遵?

这一次的婚事倒是办的顺畅,一年后,熊家出生了一个小公子。

旁的施即休都是记得个隐隐约约,但是有一句话他记得特别清楚,那句话扎得他的脑子一直疼到早上,熊和礼说,“郡主种种奇特的行径,根据我的追查,好像是由于她加入了一个邪教,鼓吹教众为了个什么主去献身,当年只是怀疑,直到收到郡主的死讯,我来吊唁,才又想起当年之事。”

施即休兀地就出了一身冷汗,邪教,死讯,献身,还有为何这俩人的伤一样?当年郡主收到的威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这一切都指向贺雀这个作风诡异之人,施即休突然就不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他有点害怕,这可能是个无底洞,不是他能承受的,他现在除了医好自己的伤,别的什么都不想,他没有龙蛇令牌,多好的事,否则他现在可能也身不由己了,他只想治好了伤,赶紧回到胥蒙山,带着小七,远走高飞,贺雀爱搞什么就搞什么吧,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施即休腾地一声坐起来,清早客栈里没什么人走动,即休轻飘飘地翻身溜了出去,也不管熊和礼是不是会了账,总之要赶紧跑。

哪想到没跑出二里地,被卜言行当面拦住了,“师弟?去哪?师父呢?你藏哪了?”

“你怎么知道?”施即休怒目横眉。

“宣静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去看过了,那地下八斗阵的防守都撤了,快带我去见师父!”卜言行身后又上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只是没有靠近,卜言行伸手拉住施即休,“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二师姐,霍梧桐,四师兄——”

施即休冷眼打量着,打断卜言行的话,“尚书左丞何大人,怎么也大清早的在街上跑?成何体统?”

这么算来那些年,何令君对施即休也是一直冷眼旁观,若真的是师兄弟,怎么何令君七年时间,没有过来跟他说过一句废话,甚至一个同门暗示都没有过,施即休此刻是抱着敌意的,对师父和所有师兄师姐,当年不闻不问,今日又为何要拉他下水?

施即休心道,罢了,跟他们生气有什么用,我又不打算跟他们长久处下去,师父交给他们,是死是活,我也尽过孝心了,就此别过吧。

何令君没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两手抄在袖子里,十足的文官做派,清高无两,连施即休的敌意,也不放在眼里。

那霍梧桐走上前来,柔柔地扶住即休的胳膊肘,脸上温和笑意,“师弟,你受了不少的伤,辛苦你了,等空下来,我给你看看。”

这些师哥师姐都比施即休年长了不止一轮,这霍梧桐看上去也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了,面目坦荡,眉宇间已经出现了隐隐的慈祥之态,没有那些矫揉造作,看着可亲得多。

施即休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样的关怀,显得十分促狭,卜言行一再催促,施即休只得带他们去见贺雀,那何令君一副冷淡君子的模样,见到贺雀,却是哭得最凄厉的一个,不过哭过了,也就一秒收拾好了狼狈模样。

霍梧桐细细给贺雀检查了身体,卜言行简单收拾了贺雀为数不多需要带走的东西,他们在忙活这些的时候,施即休就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远远地看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这些人看着也都是体面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多年来,就自己像个被遗忘了的傻子,还过得自得其乐的,施即休不禁摇头苦笑,脖颈上的伤又疼了起来,施即休摸了一把,满手的血油。

霍梧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纱布和药膏,“师父叫我来给你包扎一下,你把衣裳解开。”

虽然是师姐吧,虽然年纪大点吧,但是施即休还是有点抹不开,霍梧桐笑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低头轻轻拉了一下施即休的后背上的衣衫,施即休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霍梧桐给他抹了烧伤烫伤的药膏,一阵清凉的感觉渗入肺腑,几日来的灼痛终于有些缓解了,施即休长长出了一口气,霍梧桐给他仔细地包扎好,施即休说,“多谢……”师姐俩字卡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口。

门口来了一队护卫,中间一辆马车,卜言行背起贺雀,轻轻缓缓地将他放在马车上,施即休也在师姐的推拉下上一并上了那辆车,马车慢摇慢晃,不知道要去哪里,施即休低着头,不看师父也不看师姐,背弓成个大虾米,垂头丧气,贺雀看着他好笑,“你这一日夜跑哪里去了?和人打架啦?”那语气活活把施即休当成还在山上撒尿和泥的孩童。

施即休摇头,垂眉低眼囔囔地答,“没有,找朋友去喝酒了。”

“呦!你还会喝酒!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打翻了我的酒桶,全身像烧火一样红,好几天才好。”

施即休这才扭过头,“有这事?”施即休心想,原来不能喝酒,早有渊源。

贺雀和霍梧桐被逗得呵呵笑,施即休羞得满脸通红。

走了很久,车子进了一个大宅院,拐进内宅,一处幽深静雅的庭院,贺雀一下车,迎面来了两个汉子,也有四十大几快五十岁的年纪,并排跪在地上给贺雀磕头,卜言行依序给施即休介绍了,这你是三师兄黄多让和五师兄费连河,施即休囫囵地听着,这么算基本上都到齐了,就差一个六师姐了。

原来这是何令君的府邸后宅,这一天他们不再理施即休,几个人凑在一起,关着门不知商讨什么事情,商讨了一整天,倒是也有人给施即休来送吃食,但是左丞大人府里的吃食十分不讲究,难以下咽,施即休勉强吃了,这两日奔波得有些累,施即休索性也不管其他人,躺在屋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从过午吃完之后一直睡到夜幕降临,施即休醒来饿了,便出门到处转悠,想搞点吃的,哪知越转越偏僻,通过一个矮拱门,仿佛到了荒郊野外的样子,施即休见远处隐隐有火光,便屏气凝神,朝那火光靠过去,走近了现竟然是从一个石洞口里传出来的火光,即休扒着墙摸进去,走了一会儿,开始听见人声。

石洞里各种各样的巨石林立,十分有利于隐蔽,施即休凑得足够近,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过去,那空地四角见方,角落里都点着篝火,正中间站着他的师父慢石先生,围绕着他周围跪了两圈人,内圈有六个,除了五个见过的,还有一个没见过的,想必是六师姐,但是怎么是个男的?

这六个人身后还跪了一圈人,看面貌,看衣着,都不是等闲了了的人。

贺雀此刻披散着一头银,没有一丝杂色,身穿一件白色长袍,悠然垂地,仙风道骨,真神光环。

贺雀左手托着一个钵盂,右手拿着一个古铜色的小金蟾,他将那金蟾放到钵盂里沾了沾,然后再拿出来,放在他三弟子的头顶,右手也覆在他头顶,仿佛在给他摩顶受戒。

书友推荐:城里的香艳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1979黄金时代绝世强龙被嫡姐换亲之后重生知青:我的火红年代婚色糙汉,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还珠之含玉玫瑰头颅青云之驭娇红人我的绝品老师镜中色苏霞老王迟音被哥哥舔逼后上瘾了(兄妹h)直男宿主被反派强制爱了晋末长剑于青沿河路
书友收藏:梦里花(强制、NP)系统赋予我长生,却忘记赐我不老青云官道权力巅峰:从借调市纪委开始她是儿媳公媳高让你契约鬼,你契约钟馗?青云红颜香穿越宋末,从琼崖崛起苏媚赵春城浪漫时光七里香火影:我带着转生眼穿越了缘分似梦绝色佳人全民:天赋长生,我出卖寿命成神缠金枝(古言1v1,先婚后爱)风水之王玄幻:老婆女帝,萌娃大闹九州开局萌男变身美少女花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