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明媚、碧海蓝天,海鸟展翅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完了,真的是1o点了。
黄栌揉着自己的头冲进浴室,脑子里一片混乱。
最先想到的是:
她这可是借住在别人家,睡到这个时间还不起床也太不像话了。
紧接着,黄栌现了问题,也是最严重的问题:
她没穿睡裙,穿着的是昨天穿的连衣裙。
被她遗忘掉记忆,终于由此展开,重回脑海——
她在看到“荧光海滩”后极度兴奋,得意忘形地尝试了香槟,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黄栌站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反复构想出自己被一杯香槟撂倒后,人家孟宴礼是怎么无可奈何地把她扛到房间里,还出于人道帮她盖了个被……
这真的太丢脸了。
而且人家今天过生日呢,可是寿星啊!
她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要命。
蒸汽随热水涓涓而起,弥漫整个浴室,黄栌一脸欲哭无泪。
她属于那种,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不会立刻忘掉,要时不时在脑海里闪现一下,反复鞭挞、反复折磨自己幼小心灵的人。
洗完澡,她已经在思想上把自己折磨得心力憔悴。
下楼时,杨姨和孟宴礼都在,黄栌更不好意思了,挠了挠隐匿在半干散里的耳垂,先开口:“上午好,抱歉,我睡过头了。”
“抱歉什么呀,暑假就该睡懒觉嘛。”
杨姨放下手里的一盆绿植,笑眯眯地说,“宴礼和我说了,昨天你们看那个光的海看到挺晚的,早餐我就没叫你。饿不饿?给你留了牛奶和面包,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用不用,杨姨我自己去吧……”
黄栌被杨姨推了回来,说是厨房里放了些午饭晚饭的备菜,乱七八糟,让她在客厅等着就好。
等杨姨进了厨房,黄栌才手足无措地凑到孟宴礼身边。
孟宴礼姿态闲适地靠在沙里,看起来,他今天不太忙,正在翻看一本书。
“孟宴礼。”
黄栌拘谨地小声叫了他一声,然后更加压低声音,心虚极了,“昨天晚上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我喝香槟也能醉。”
孟宴礼面色轻松,调侃一笑:“我也没想到。”
“……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吧?麻烦你了,还是在你生日时给你添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太客气了,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