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琰的极力配合下,警方也不敢懈怠,很快就找到朱蓉。
那天朱蓉正准备从一个小港口逃跑,她找的那艘船是非法营运的黑船,就在准备上船时,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船老大一听,立即怒目圆瞪,抓着朱蓉的头就把她往水里摁。朱蓉大呼救命,船老大气愤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警察派来的?!”
“我不是……”朱蓉呛了好几口水,“大哥,我们现在赶紧走,你的船快,只要开到公海上就没人来抓你!”
“你他妈想的美!”船老大恨不能掐死她,“你听不懂吗?这种警笛是皇家侍卫的!你这个贱人到底惹了谁?”
朱蓉傻了眼,她一个外乡人,自然听不懂他们南洋当地的东西。
警察和皇室的人迅追了过来,荷枪实弹,把他们团团围住。
朱蓉脸色惨白,浑身抖,眼瞳渐渐变得灰暗。
……
因为是特殊犯人,朱蓉被关押的地方也是极特殊的。四周的高墙比一般监狱都要高出一截,高压电网密布,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抬头看看阴冷的天。
在南洋,这样的天气几乎不会出现的……
“2o34号!”
监狱长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平静,朱蓉一起身,脚镣手铐撞的乒乓作响。
“到!”
“有人来探监。”监狱长甩给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一共十分钟,抓紧点!”
朱蓉愣了愣,随即有两个女狱警一左一右架着她往外走。其他狱警在后面窃窃私语“敢谋害小亲王,能保住命已经不错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霍小姐是皇室的贵宾,听说以前对她也挺好的……呵,这种人,恩将仇报!”
“以后可不能让她在这里过舒坦了!”
朱蓉听着这些议论声,脸上是麻木的表情。
这段日子她过的确实不舒坦,这个特殊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她们来自最底层,有最龌龊的手段和最阴狠的办法,把她治的毫无还手之力。
朱蓉虽然从小也吃了不少苦,可跟这里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从一开始的恐惧,愤怒,到现在的毫无知觉,形同一具行尸走肉。
然而今天有人来探监,她一猜就猜到是谁。她定了定神,在经过走廊时特意看看玻璃,希望自己的头没有乱。
“看什么看!”女狱警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在她头上,“老实点儿,赶紧走!”
朱蓉敢怒不敢言,颤巍巍的跟在后面。可到了探监室,她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坐在那的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朱蓉呆愣着,而那人却微微一笑,主动介绍自己“你好,我叫赵阿双,从边都来的。”
“赵……赵阿双?”
朱蓉对这个名字有淡薄的印象,她从孟琰那里听过几次。
这个人是边都为数不多的能跟孟琰说上话的人。
“你不认识我吧?”赵阿双坐下,双手环抱胸前,虽然在笑着可那笑意不达眼底,“琰哥让我从边都过来,参加他和沅沅的婚礼,见证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你……”
朱蓉心头一紧,有种无力感像藤蔓死死把她缠住。
“我也实话告诉你,琰哥并不想见你,尽管你提了那么多次要见他……呵,你想害他最爱的人,你认为他凭什么会见你呢?”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朱蓉失去理智,刚大吼一声,就被狱警按住肩膀。
“朱蓉,你就老实一点吧。”赵阿双眼中充满厌恶,“让你在这里度过余生,已经是便宜你了!”
“我要见孟琰……我要见他!”
“你这辈子都休想!”赵阿双冷笑,“你是个纵火犯,差点害死沅沅,琰哥怎么可能原谅你?”
“霍嘉沅有什么好……她那么高高在上,她对孟琰有我真心吗?孟琰就是被她蒙蔽了!”
“你够了!”赵阿双猛然站起来,怒视着她,“沅沅的真心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琰哥的身份,也是你一辈子都配不上的!”
“什么?”
“他是孟琰,你不知道吗?”赵阿双咬紧每一个字,“他是这个国家的将军,南洋的战神!”
朱蓉脸色掠过一丝惊愕,瞳孔近乎灰白。
原来……他不是个单纯的拳击手,不是个在边都地下拳场里打黑拳求生存的小混混。
“你把琰哥想的太简单了,也把他对沅沅的感情想的太简单了。”赵阿双看着她,“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接触过不少心理医生,因为我有异装癖,我想当个女人……但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要么是江湖骗子,要么对我只有打压和讽刺。他们把我当成异类,他们才是高高在上的那群人!”
“只有琰哥和沅沅不是这样的。他们尊重我,理解我,沅沅对我说过,一个人外表不说明什么,心干净,才是真的干净!”
朱蓉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你是一个心理医生,你竟然不明白这个。”赵阿双冷冷说,“其实我也同情你,你明明可以走出来,却非要钻进牛角尖里。琰哥有心理障碍,是战场回来的后遗症,这个障碍谁都没治好,唯独沅沅给他治好了……可见,真正的心理医生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头衔。”
“真正能疗愈一切的,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