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孟宴礼及时递给她一罐打开的温热椰奶,救了她的命。
接过椰奶时,她触碰到孟宴礼的指尖,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这姑娘好了伤疤忘了疼,完全没反思,自己刚才会噎到就是因为吃东西时说话,又和孟宴礼讲起那个梦。
但她没好意思说完整,故意忽略掉接吻的部分:“我梦见我们在海边拥抱,然后你就长毛了,满脸都是毛,鼻子啊嘴角呀,都是毛,长毛怪一样,搞得我的鼻子和嘴巴也痒痒的……”
这话说完,黄栌继续大吃大喝的,食欲特别好。
孟宴礼看上去也没什么反应,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上,似乎在思忖什么。
在吃完早餐后,走出店面,孟宴礼忽然拉住黄栌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
那是一家在步行街里的店,在早高峰时格外热闹。
对面街道上卖烧麦和馄饨的店里飘散出热气;炒肝店门前有人扬着帝都特有的调子,问街坊“吃了吗您”;也有性子急的赶着上班,催促一位大爷“嘿,您快着点,我这儿赶时间”。
在市井的烟火气中,黄栌耳边只有孟宴礼沉稳的心跳。
他问黄栌:“你那个梦,好像不太对。只是拥抱的话,你是怎么感觉到我的脸、鼻子、嘴角,都长毛了的?”
第35章犯困
11月底,帝都市连续两次降温,大风,道路两旁金灿灿的银杏树很快被吹秃了。
陈聆他们那帮男生也不臭美了,一个个戴上从老街小店里淘来的棉线帽子,早课晚课都戴着帽子去,头可断血可流,帽子不能忘。在冷风里缩着脖子,像一群退休老大爷。
谁要是敢动他们的帽子,就是要他们的命。
仲皓凯对他们的评价是,一群傻逼。
虽然这样说,他也没再穿破洞牛仔裤了,据陈聆爆料,这人早已经套上秋裤了,就是死要面子没说而已。
也许是爱□□业双丰收,黄栌倒没觉得有多冷。
她甚至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凌晨起床,坐进孟宴礼开了暖气的车子里。在天色灰蒙之际,和他一起去了郊区的山上,看日出。
是孟宴礼问,她过了初筛想不想庆祝一下。
她提出想去看日出。
朝阳自云层里缓缓升起,黄栌抱着孟宴礼给她准备的暖宝,吸了吸鼻子:“好美呀!我要把它画下来!”
然后,她肩上一沉,是孟宴礼脱掉了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黄栌使劲儿抿着嘴,怕自己一开口,就笑得嘴角咧到耳根。
她有一个级棒的男朋友,这太幸福了!
因为是周末,从山上下来后,黄栌直接跟着孟宴礼回家了。
画室群里一直探出消息,同学们在抱怨画室温度太低,连握的力气都没有时,黄栌已经在孟宴礼家里,调好了颜料,准备画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