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被唐夫人的话说得心下有些乱,温大太太在唐夫人跟前夸赞过乔玉言。
谁都知道唐夫人是京城有名的保媒拉纤的好手,难道今天竟不是为了上次徐氏的事儿特意请她过府吃茶的,而是温大太太叫她来保媒的?
这怎么能行?她还没有筹划好,温良那边没有得到确切的说辞不说,就是乔玉言如今也没有任何的损害。
不应该这样快啊?
上次跟温良的书信里,他明明透露出意思,他的亲事要在秋试之后,怎么会这样仓促?
想到这里,她转身对听荷说了两句话,听荷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虽然屋子里说得热闹,她却没有什么心情,只不停地去看门外。
一旁的乔玉容见了,面露疑惑,“二姐姐在瞧什么?”
乔玉宁连忙回过神来,掩饰地笑了笑,“没有,方才那树上有只喜鹊,怪好玩儿的。”
“二姐姐一向知礼,怎么今日倒神思不属了?唐夫人在呢!”乔玉容皱了皱眉。
这样的场合都是长辈在说话,她们自然没有插嘴的余地,所以确实有些无聊,但却也不该如此跑神,不然岂不是让人觉得主家不敬?
乔玉宁被她说得脸上一红,心里又生出一股恼怒。
这个乔玉容,果真是轻狂,竟然还教训起自己来了,从前这样的情况下她出的丑还少吗?
不过是看着今日来的是唐夫人,怕坏了自己的名声罢了。
想到这里,乔玉宁也不敢东张西望了,脸上又挂上淡淡的笑容,安安静静垂头听大人说话。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通报声,“姚家四姑娘来了。”
屋子里的人全都惊疑不定,老太太和徐氏的目光都转向了姚氏。
姚氏也是一脸茫然,怎么自己那个内侄女儿忽然就来了?
那日从姚家离开的时候没听到说,这两日也没收到拜帖啊!
唐夫人一见她们的神色就猜到这位姑娘怕是个不之客,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是姚寺卿家的姑娘吧!我记得他们家上一辈儿的几位姑太太真真好品貌,这下一辈儿的,倒是见得不多。”
说话间姚若依已经进来了,她在家中胡闹,在外头却还有几分贵女派头,先是礼节丝毫不错地给老太太徐氏姚氏见过礼,才在老太太的引荐下,又给唐夫人见了礼。
“今儿怎么想着过来了?”
丫鬟招呼姚若依在乔玉言手底下坐下,听到姚氏的话,眼珠子一转,有些无奈道:“那日跟言妹妹开了个玩笑,谁知言妹妹竟吓到了,虽然后来的道了歉,言妹妹却一直没说要原谅我,事后爹爹和娘亲都将我说了一顿,所以今日是特意过来给言妹妹道歉的。”
这话一说出来,姚氏脸上的笑容立刻就退了下去。
老太太和徐氏的脸色也很难看,这个姚家姑娘是真不懂吗?
姚氏不过就是客套地问一句,她竟然攀扯出这些有的没的,字字句句都是在说乔玉言又娇气气量又小。
眼下唐夫人坐在这里,她这是要来损乔玉言的名声?
姚若依却像是没有看到几位长辈的脸色似的,心里还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