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了他一眼道:“八弟不要误会,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你。”
八阿哥被他直白的话一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更讨厌你这事一眼看去满是蹊跷,那些查案的人竟然想敷衍了事,随便让你背锅就想把这意外之事了结!”
比起八阿哥,四阿哥更讨厌敷衍了事的人!
“走吧,先去八弟的府上,把你身边人都圈起来仔细问话。你先想想,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玉扳指是什么时候,平日又是谁来保管?”
在马车上,四阿哥就让八阿哥尽量回想,就好缩小范围了。
八阿哥想了想道:“玉扳指平日是我身边的嬷嬷收着,伺候我换衣和首饰的是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大丫鬟,都可能碰触得到。”
“至于最后一次见到玉扳指,该是七天之前。那天晚上我想起郭络罗氏,就拿出来看了一会才放回去。”
在四阿哥面前,八阿哥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听了这话,四阿哥只点点头道:“你身边跟着去河道的几个侍从,回来后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尤其这三天?”
八阿哥想了一会:“没有,他们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了,其中一个侍从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我,回来后这几天一直住在府邸最北边的院子。”
四阿哥若有所思,最北边的房间离府邸的围墙最近,哪怕人不出去,想传递消息,只需要在特定的时间把消息扔过围墙就行了,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等会派人把这侍从叫过来问话……算了,我们两个亲自过去看看。”
八阿哥忽然带着从来没上门过的四阿哥来了,府里的下人都大吃一惊。
嬷嬷忙着要准备东西招呼人,被八阿哥摆手道:“不必忙,四哥是过来有事问那个病了的侍从,他还住在北边的院子养病吗?”
嬷嬷连忙答道:“主子,那侍从还病着,一直住在那边。”
四阿哥就问道:“照顾他的人呢?请了大夫给他看病了吗?”
嬷嬷看了八阿哥一眼,见他点头才答道:“是从府外请的大夫,说侍从染了风寒,并不算严重。伺候的一个小厮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奴婢这就叫他过来。”
照顾的小厮才十来岁,年纪并不大,见着两个主子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慌乱行礼。
四阿哥不在意这种虚礼,摆摆手道:“你给我说说,照顾那个侍从的时候,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厮茫然地摇头,八阿哥只好换个方式问:“那你平日是怎么照顾他的,都做的什么?”
这话小厮就明白了:“奴才每天送三顿饭和汤药去院子,其他时候都不让奴才靠近,说要清净养病。”
话音刚落,八阿哥的侍卫已经带着这侍从到跟前来。
侍从看见八阿哥正要行礼,瞥见四阿哥,浑身不由一僵才低下头。
四阿哥一眼就察觉到了,冷笑道:“我还没发话,你怕什么?”
侍从吓得当场跪下,浑身哆嗦:“雍亲王气势不凡,奴才是敬畏,不是害怕……”
四阿哥嗤笑道:“什么敬畏,我还没问话,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了?”
“说吧,你要主动说,还能留个全尸。”
这话吓得侍从哆嗦得更厉害了:“雍亲王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四阿哥笑眯眯看向八阿哥:“看吧,确实有问题。”
八阿哥也回过神来了,他刚才还想发话,但是听着渐渐不对劲。
四阿哥还没问什么,这侍从就直接说屈打成招了,招什么?
八阿哥的眼神就十分复杂道:“我没想到,原来真是你做的。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是从来没怀疑过你。”
嬷嬷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两位王爷跟侍从在打什么哑谜。
侍从的脸色却更白了,额头都是冷汗:“主子,奴才不明白主子在说什么。”
八阿哥看着他更加失望了:“你是主动说,还是非要进地牢里仔细审问才说?算了,不如直接送去慎刑司,可能要快一点。”
四阿哥点头附和道:“确实,只有三天时间,如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
两人起身要走,护卫拖着侍从就要往门口去,似乎真的要送去慎刑司。
侍从吓疯了,连声喊道:“主子,奴才是迫不得已,奴才什么都愿意说……”
四阿哥顿住脚步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八阿哥也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身边人背叛了自己。
他对府里的下人足够好了,没料到最后对方还是叛主。
侍从交代半个月前,家里写信来自己的弟弟被人诬陷偷盗宝石,被扭送去了顺天府。
当时解释清楚,顺天府就把人放了出来。
但是十天前,家里人过来偷偷告知,弟弟确实没偷盗,却不小心磕坏了对方的宝石,需要一大笔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