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堆放着几个快递箱,停好车子,两人绕道前门取快递,加布里埃尔双手捧着箱子,跟在简白身后上楼梯,进了门快递箱堆在沙跟前,简白直接落座,加布里埃尔心领神会的烧水泡茶。
三个箱子,两大一小。三个都写着简白的名字。
柜子下放着裁纸刀,简白直奔那个小箱子而去。
她只在两家店买了东西,不应该有三个箱子。
裁纸刀划开封箱的胶带,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箱子里是一只死去多时的鸡,被干冰包裹着,血水把干冰都染红了,浮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淡粉色。
加布里埃尔端着杯子走出来,简白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前的箱子已经拆开,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走近一看,立刻把杯子放下,一手遮住简白的眼睛,一手拉着她向后退。
“不要看。”
简白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因为遮着眼睛的缘故,整个人被加布里埃尔从背后环抱住,明明她也不算娇小,却能完整的嵌进他怀中。
“松开我。”
加布里埃尔被血淋淋的场面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别开眼睛不看。“我先盖起来。”
“不用。”简白拍开他的手,加布里埃尔看她反应正常,就松开了手,但依然离她很近。
箱子里只有一只开始流血水的鸡,看样子像是捅了一刀就用干冰打包好寄出来。
现在各个快递点都有摄像头,而且收件之后还会用仪器扫描,这种类型的东西没有一定的资质是没办法随意寄出的。
简白仔细查看箱子上的标签,这是个仿得很拙劣的标签,如果不是和自己的东西放在一起,根本不会被拿上来。
标签上没有邮戳,不是从邮局送过来的,看样子是寄东西的人直接放到门口。
加布里埃尔在通讯录里翻找着用得上的人,简白实在冷静得过分,就好像已经见过无数次一样。
“你过来看看,能看出什么吗。”
简白坐在地上,裙角被血水染上痕迹,像个重回案现场的凶手。
“干冰会在两个小时内升华,箱子里还有半箱,至少一个小时内,曾经有人来过。”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有钱人都会面临生命危险,从小就会学习各种逃生的知识,在这方面加布里埃尔可以称得上专家。
简白被加布里埃尔一拉,顺势站了起来,重新坐回沙上。
也就是说,他们从underRose出的时候,有人来到她家门口,放下这箱用来示威或者警告的东西。
“你想怎么处理。”加布里埃尔在简白面前单膝跪下,罔顾不应该提问的守则,冷静的等待着她的选择。
报警,走正规的司法程序。或者用一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既然写着我的名字,那就报警吧。”
简白无所谓的把自己摔进沙里,多半是认识“简白”的人,答案不重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最要紧的。
加布里埃尔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起来很有趣,简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担心这是某个客人送给我的礼物?”
加布里埃尔没说话,但表情是这个意思。
简白说“在正式的文件上,我的名字是baiJian,但在非正式的文书上,大部分人都会以为我的名字是Janeh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