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看着奄奄一息的萧凡，面带悲悯道：“冯全，没想到你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冯全满头问号，“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我只是想让你把萧凡兄弟治好，你看看这断胳膊断腿的，和人棍有什么区别？”
张千摇摇头，朝着萧凡劝道，“你就招了吧，我承认你是一位不屈的斗士，可惜冯全他实在是太歹毒了。”
“额啊……”萧凡的嘴唇翻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嗯？你说，我在听。”张千鼓励道，“说出来吧，说出来冯全就会放过你了。”
“你们……tmd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啊……”萧凡的声音有气无力。
这个叫冯全的家伙上来就是一顿毒打，他现在全靠体内的厉鬼吊着一条狗命，如果不是灵异的力量早就已经嗝屁了。
“哎，如果你真的想说又何须我来问……”张千不忍地背过身去，“继续动手吧。”
“哦，对了。”张千又回过头来丢出一只黄金指虎，“试试手感怎么样，我花了不少钱造的。既然萧凡不愿意说就别让他出声音，我不忍心听。”
“了解。”冯全接过指虎，作势就要敲碎萧凡的下巴。
“不要，我说，我说啊！”萧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呐喊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白白受冯全那厮的折磨呢？”张千无奈道。
接着他走向不远处的面包车，从里面拖出来一张折凳坐下。
“请开始你的表演，但是要注意真实性，不然冯全很可能会把这张凳子砸到你身上。”
“我叫萧凡，今年二十岁……”
冯全一板砖敲在萧凡头上，“讲重点会不会，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讲？”
萧凡吃痛地叫了一声，试探性地说道：“从前天地是一片混沌……”
“你还真是幽默啊？”冯全又是一板砖，“你说的那个组织是什么东西？你和它是什么关系？”
“我……”
“想清楚再说，冯全可是总部的处刑人，你那个组织多半不是什么好鸟。把自己摘出去，多供一点他们的情报就行了。”张千善意地提醒道。
听到这话，萧凡的声音更加无辜，“我本来就和他们不熟……”
张千轻轻鼓掌，“对，就是这个态度，你这不是找到状态了吗？”
“……”
萧凡沉默片刻，赶在冯全的铁拳落下前讲述起自己对于组织的了解。
“我对那个组织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在某天动用觉醒的能力后被人找上了门。”
“那个人叫胡松山，他说我已经变成了驭鬼者，那种古怪的能力也不是能力，而是我身上的厉鬼所拥有的能力。他介绍了一些驭鬼者的基本知识，然后邀请我一起加入组织对抗总部。”
“胡松山告诉我总部是旧时代的拥护者，说他们妄图掌控所有驭鬼者，还准许普通人骑到驭鬼者头上，我们民间驭鬼者应该联合起来反抗他们的暴行……”
萧凡的叙述戛然而止，张千有些无奈道：“这就没了？看来你还是没能敞开心扉啊。”
冯全也拿起指虎威胁道：“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比如那个胡松山的厉鬼能力是什么，组织里有多少驭鬼者。”
萧凡哭丧着脸，他一个组织都没来得及加入的萌新能知道什么啊？
好像还真知道一点……
“我今天上午遇到过胡松山，他用厉鬼的能力杀了几个普通人，过程我没看到，但那些普通人都变成干尸了。”
“更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我连那个组织都没加入，我是无辜的……”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冯全毫不留情地堵住萧凡的嘴，随即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张千。
张千默默地背过身去，“看我干嘛，你想做什么事情我又管不了。”
半晌过后。
颤抖的萧凡连今天穿的什么内裤，昨天吃的什么晚饭都交代清楚了。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更多关于组织的情报。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张千踩着不轻不重的脚步，缓缓走了过来。
脚步声一下一下地砸进萧凡心里，他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你了，我什么都说了，你放我一马吧！我以后一定滚得远远的，滚到国外去，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什么尊严，什么高傲，在生命面前都要滚一边去。
萧凡以为自己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才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狠人。
尤其是那个叫冯全的，完全就是把他当成玩具在戏弄。
“你觉得可能吗？”张千面无表情地掐住了萧凡的脖子，同时体内的真气涌动，压制住了名片鬼的灵异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