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潼进来看了一眼瑞王,替他掖了被子,才轻手轻脚地出去:“公孙先生,我过一个时辰再来。”
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远。
房间里,瑞王慢慢睁眼。
被褥里,他那苍老枯槁的手指,握着一个冰凉的玉镯子。
烛火昏黄不定,瑞王抚摸着玉镯,在摇曳烛光下凝视着玉镯内圈的刻字。
这是他的妻,永宁的奶奶留给永宁的。
永宁小时候喜欢拿去戴,手镯对她大了不少,她戴在胳膊上,当臂环。
今日钟太医为他带来了此物,告诉他:“瑞王爷,是一位漠国的侍女让我带来给您的。她可是王爷的故人?”
瑞王视线久久凝在镯子上,目光从震惊到迷茫,最后完全清醒,问他:“钟太医,给你镯子的漠国侍女,长什么模样,年方几何?”
钟太医沉吟道:“她平素戴着面纱,但一双眼睛生得很漂亮,有些像狐狸的眼睛。年龄么,大约十六、十七的模样。”
瑞王完全说不出话来,怔然片刻。
钟太医又道:“她还交给我一张纸,瑞王请看。”
瑞王立刻展开看了一眼,瞳孔微缩,脑中一瞬想起“孙女”身上种种不合理的细节。
继而他轻轻闭目对钟太医道:“此女,拥有我妻宋氏的信物,很可能是我妻娘家失散的孩子。请钟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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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芒是傻了!”瑞王想起林金潼在自己膝下,亲昵唤自己爷爷的模样。他痛心不已,每一句话都在颤:“我的孙女!在漠国!给人做侍女!”
李勍平静:“爹,儿子并非有意骗你。一开始,您说金潼是您的孙女,您认死理,儿子便顺着你。”
瑞王猛地咳嗽几声:“静声,静声……”瑞王自知现在不是指责他的时候,抬手,将钟太医给他的字条递给李勍,“草木相拥,非秋非冬。这是,永宁写给我的。”
李勍垂眼,眸色深黑:“荣。”
瑞王:“这是永宁的字迹,错不了,她祖母教出来的……她从小就爱跟她祖母玩猜字谜。我闲来无事,也陪她玩。草木相拥,非秋非冬,便是个荣字。她意思是说,是那人害她如此!”
他大声道,却始终未将名讳说出口。
荣,便是指荣王。
荣王李殷,当今天子。
瑞王脸颊抽搐着,双目圆睁,强忍着滔天的怒火,喉咙鼓动,好似有话难言。
“爹……”李勍看见瑞王如此,心头跟着泛起一丝难受,弯腰道,“儿子会入宫,将永宁安全接回来的,至于迫害永宁和大哥的人,儿子也会亲手料理。”
他慢慢握住瑞王的手,声音轻柔而低沉地宽慰他:“儿子说到做到,父亲可相信儿子?”
瑞王睁着浑浊的眼,看这个四儿子,脸上分明在笑,眼底却捉摸不清,深不见底。
静声的心里,藏了太多事了……
瑞王闭眼,抬手无力地挥了挥,没有说一个字。
“儿子明白了。”李勍静静凝视他片刻,旋即起身,将字谜放在烛火下烧成灰烬,继而走出。
“公孙先生。”李勍沉声问道,“下午是哪两位太医来过,还是院判和钟太医么?”
“对,还是这二位。”
李勍若有所思:“钟太医和瑞王爷说了一会儿话?”
公孙先生:“对,四爷怎么知道?”
李勍不言,脸上是一贯浅笑的神色,道:“郡主现在在哪里?”
公孙先生说:“郡主方才来看过王爷,王爷在睡,郡主就回去了。这会儿,大抵是在院子里吧。”……
公孙先生说:“郡主方才来看过王爷,王爷在睡,郡主就回去了。这会儿,大抵是在院子里吧。”
林金潼不在院子里。
他为了看元琅,跑出去找元昭了,只不过元琅的房中有镇北侯,金潼进不去,只戚戚然地透过窗棂望了长长的一眼,便打道回府。
回来时,四叔正在院子里站着等他。
檐下风灯作晃,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洒下点点碎光。
李勍黑眸里也是映着光的,看起来格外温柔。
林金潼主动地抱上去,抱着他的腰,企图逃过责罚:“四叔,我去外面逛了逛。你不会怪我吧?”
李勍哪里不知道他去找韩元琅了。
但韩元琅昏迷不醒,如今瘦成了骷髅,李勍倒不在意他,一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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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