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被查的事情时文集团股票大跌,再加上被扣押在港口的货物迟迟没有回来,现在好了,他知道是惹到6文州,要不然他的货轮直接被拆卸,连货都不让他拿回来了,本来就已经损失惨重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股东大会那群老家伙已经按耐不住要联手压垮他,可他又怎么可能将父亲的心血拱手让人。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时序原谅他们。
时宴哲没看他大哥,盯着那个被自己踹出个脚印的墙角,幽幽道:“有手有脚怎么可能会睡大街,非要求他吗?”
说完就被大哥一把扯过衣领,径直撞入大哥阴寒狠戾的眼神,迫于血脉压制他低下头。
“听着!一会小序要你跪下道歉你都得老老实实的给我跪下,跪也要把时文集团给护住了!!”
时宴哲愕然抬头,难以置信看着大哥:“……疯了吗,给那贱货下跪?”
“如果想毁了爸所有心血你可以拒绝。”时宴辞松开人就这么说了句。
站在前面的管家神情淡漠,听着这段对话心里对时家前所未有的反感,恶人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人,心想,夫人拿酒瓶爆头还是太善良。
“进来。”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一道沉稳暗哑的声音。
管家从容侧过身,看向这两个人不之客,微笑:“6总有请,二位还请保持音量,不要吓到夫人。”
说完将病房门轻轻推开,生怕惊扰了现在非常脆弱的夫人。
“好,我们会注意的。”时宴辞自知今天是来求人的,自然是将身段放到最低,他点头,说完警告的看了眼时宴哲。
时宴哲不甘不愿的跟上。
私人病房非常之大,就像是宽敞明亮的酒店套间,此时里边很安静,但一走进来就能够看见坐在客厅沙上的两人。
时宴辞看见脸色苍白眉眼透着虚弱的时序抱着双膝,就这样坐在沙上,下巴抵着膝盖双眸走神在呆,极度没安全感的姿势将自己抱着。
只见他长随意披肩,病服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宽松,好像瘦了一圈,本来骨架就小,现在坐在6文州身旁就更显体格小了。
跟个小姑娘似的。
可能是见到他们两人进来,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看见被纱布包裹着头的时宴哲,瞳孔紧缩,跟受到惊吓一样,害怕得往旁边一靠,抱住6文州。
“……怕。”
这一声带着哽咽颤的声线在病房里响起,脆弱的东西总能引起保护欲,这声哭腔瞬间牵扯了所有人的心弦。
6文州弯下宽肩,伸出手臂环住抖的时序,温柔轻声哄着‘没事别怕,我在呢’,哄完抬起眸,看向进来的两人,金丝边眼镜底下的双眸冷若冰霜,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哄人的模样。
“你们吓到他了。”
时序红了眼眶,颤颤伸出手,指着满头裹着纱布的时宴哲:“……好丑,好恐怖,真恶心。”
时宴哲见他跟其他男人撒娇的这幅模样,胸口烦闷到爆炸,不爽到了极点,他冷笑一声,用力指着自己的脑袋,拔高音量:“这是你打的!!!”
时序听到这声暴戾呵斥,怕得捂住耳朵,缩在6文州怀里哭出声:“……呜呜呜,6文州,我好怕。”
时宴哲看见时序趴在其他男人怀里这样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时序,你真是会装啊,拿出你那天的模样来啊,拿起酒瓶打我啊,拿椅子砸我啊!!”
“只要我抛掉时文集团的股票,时文就能瞬间崩盘,你们可以再大声一些。”6文州道。
这句低沉淡漠的话响起,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宴辞眼疾手快摁住这个猪队友,看向脸色阴沉的6文州,立刻解释:“抱歉文州,宴哲他不是有意的,还请你”
“文州?”6文州微抬眼皮,手还轻轻拍着怀中青年在哄,眼神落在时宴辞身上,笑不达眸底:“我们没有到称名的程度吧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