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啊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啊!!结果不小心扯到头疼得倒吸一口气,放下手时,就看见被自己拔掉了两根头。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气死他了,剪头去!!!
。
电话那头。
“……”
6文州淡定的放下手机。
薛管家给自家6总递上苦咖啡一杯:“谈不妥?”
“谈什么。”6文州接过咖啡,抿了口,尝过味道后拧眉,看向薛管家:“这个味道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味道太苦。”
“您一直喝的都是瑰夏红标。”
“这次很苦。”
“是你心里苦。”
6文州:“……”
落地窗外的光线投入诺大的书房,落在背靠椅背的男人身上,兴许是昨晚的消愁行为,金丝眼镜底下的眼眶泛着轻微的血丝,尽管熬到几近清晨未睡,但身上熨烫笔挺的黑衬衫依旧透着一丝不苟。
薛管家见自家6总没说话:“小夫人刚才”
“什么小夫人。”6文州沉下脸,他抬眸看向薛管家:“我不是让你改口喊时先生吗?你刚才也是这样喊他的?”
薛管家正想说不是,结果就听到自家6总问:
“那他是什么反应?”
薛管家:“。”强压下唇角的弧度,淡定道:“没,我是喊的时先生,您吩咐的我怎么会出错。”
6文州表情有那么一刻的不自然,很快也就恢复淡然,随后慢条斯理端起咖啡又喝了口,过于醇厚苦涩的口感在味蕾上冲击着:“东西都给他了?”
“时先生都丢了。”
6文州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掀眼皮:“什么?”
“时先生觉得碍眼,就用三倍的报酬让工人们把东西原路搬回车上,然后让他们把东西都给分了或者拿去卖也可以。”
一声轻笑在书房里响起。
“他现在是有钱了,都会这样挥霍,说丢就丢。”
与此同时,咖啡杯放回桌面,放置的力度稍微有些大,咖色的液体溅了些许出来。
薛管家一贯处事不惊,淡定走上前,抽了两张纸巾将桌面擦干净,听到这句话心里想,还不是您教出来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按照每天五千万零花钱这样的规格养爱人。
他还是顺着自家6总的意思:“对,里面还有很多情侣装,怎么说丢就丢。”
6文州看了薛管家一眼,深呼吸。
薛管家把纸巾丢到旁边的垃圾篓里,又道:“而且他也没有学到6总的好品质,比如在家里应该要穿鞋,应该要保护好自己,刚才看见他光着脚走出门,之前右脚不是还受过伤。而且脖子上好像还受伤了,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挺严重,眼睛也很肿。”
这句话说完,书房陷入沉寂。
“谁让你说这个,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