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听到这愣了会。
不仅仅……
他皱眉思索着,怎么感觉好像是确实是不仅仅啊,但又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忘了一件什么事。摊开掌心,又盯着掌心的疤痕看。
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圆圆的戒指印,跟一个小点。
是现在陆文州手中戴着的那枚戒指的痕迹。
说完要去拿陆文州手中的戒指,却被拒绝了,他疑惑回头看向陆文州,结果猝不及防就被这男人抱上办公桌。
“想摘我戒指?”陆文州把发愣的时序抱到办公桌上,双臂撑在他身旁,注视着他:“不可以。”
“我看看。”时序想看陆文州的戒指,抬手要去摸。
“看可以。”
时序见陆文州没有抬起手的意思,还看了他一眼:“怎么不给我,看看?”
“你自己摸。”陆文州说。
时序伸出两只手去握陆文州的手,稍稍用了一些劲,咬紧牙,脸都憋红了,卯足劲抬起他的手,这个动作其实很简单,但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些困难。
他最终把陆文州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低着头,打量着无名指上这枚婚戒。
在这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格外好看,沉稳且内敛。
棕色的,是他当时选了最适合陆文州的颜色。
“我花了,五亿两千万,买的。”时序抚摸着这枚钻戒。
“人民币?”
“美元。”时序抬眸看了陆文州一眼。
陆文州被他这个幽怨的眼神逗笑,低头笑出声,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宝贝这么有钱了吗,五亿两千万只买了一枚钻戒给我?”
只买了一枚钻戒?
时序顿时怔住。
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银行,箱子,礼物盒,还有一封……信。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五亿两千万怎么可能只是一枚钻戒的钱,怎么也得是一颗没切割的钻石吧?
陆文州见时序呆呆地坐在自己面前,以为他想起什么,又摸摸他的脸:“想到什么了?”
时序被这个转瞬即逝还没来得及捕捉的瞬间弄得郁闷,他想把陆文州的戒指摘下。
陆文州见他要摘自己的戒指,勾住手指:“不给摘,这是我的。”
“我再给你戴!”时序见他要把手收回,着急拉住:“没给你,戴呢,这是你自己。主动戴的。”
“你跟我求婚在先,戴了就不能够摘。”
“让我给你,戴一下。”时序眼巴巴地望着陆文州:“不然,心里难受。”
陆文州洞察到时序的意图,知道他是个很在乎仪式感的人,对待这件事也知道一直很认真,只是没想到意外比惊喜提前到来。
没他办法,只能把戒指摘下来递给他。
戒指放入右手那只又伤疤的掌心里。
落地窗外午后阳光明媚,透过玻璃窗投入室内,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粉尘光影,那只拿着戒指的手在影子的倒影下颤抖,钻石的光泽在影子中丝毫没有被遮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求婚手抖。
实际是真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