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好,”我说,&1dquo;我们进去吧。”
&1dquo;不敲门吗?”菲尔问。
我点点头,因为这不是开玩笑。在进入一座房子、一个住处或其他什么封闭区执行逮捕令时,&1dquo;敲门通报,”是我国对警察工作这个特别危险的领域的一个铁的规定。
人们正在讨论&1dquo;敲门通报”的原则,大概永远不会有结果。有关这个内容的法律程序也没有最终的说法。多数同事认为,假如你袋子里除了逮捕令还有搜查令的话,那就既不必敲门也不必出声。
我也是这观点。
我和菲尔绕道穿过起保护作用的灌木,掩身于树枝后面观察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动静,船甲板上也没有。清晨灰蒙蒙的,空气凉飕飕的。
安格罗&bu11;布兰卡托似乎只顾自己逃命,没有想到他的同伙们。不可能光是因为这只小艇只装得下两个人。
我们已经从情报人员那儿获悉,托里尼黑帮里相互倾轧,关系恶劣。
我用对讲机布完行动命令后,将对讲机收了起来,然后端着冲锋枪,冲菲尔点一点头,冲出掩蔽物。
同事们知道怎么做。有两种情况要求他们迅增援:一是形势生变化,二是我或菲尔从船里报警呼叫。
我大步接近舷梯,躬着身体,接近连接岸边和&1dquo;美女唐娜”号前甲板的宽宽的木跳板。
菲尔紧随着我。
前甲板3o平方米左右。昨夜以来还没人来得及收拾过。
满甲板的空啤酒罐和空香槟瓶子,烟盒和烟蒂洒落一地。
天还太冷,无法在室外开舞会。不过托里尼的寿宴一定气氛非常热烈,有些客人在室外纳凉了。
我蹑脚走向后甲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以防踩上啤酒灌或踢倒瓶子。
大门在前面,跟住宅一样,门有两扇。船头低矮,高有三层,它泊在河边,说什么也不像一艘船,更像一幢楼房。
我悄悄进入外舱壁和船舱之间的狭长通道,略微侧转身。
菲尔上到舷梯了。
乔和两位同事可以从他们的藏身处看到我和菲尔,必要时他们会尽快赶到现场。
我背靠着船壁往前。开始的三扇窗户百叶窗都关着。第四扇的窗玻璃后面亮着灯。
我蹲到窗下。
这时我看到了她。
先是那长长的金,后是鼻子。她小女孩似地将鼻子抵在窗户上,然后是大睁的眼睛。
我感觉自己像个令人一见就会昏倒的魔鬼。
乔和其他人大概早就看到了这里生的一切。他们要么早就上路了,要么已经做好了跳出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