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风吹起了江嘤嘤前额间柔软的碎,她坐在李燃身侧看着远处,因为有些冷便抱住了他的胳膊。
他身上也凉的很,江嘤嘤抬头的时候能看到他绷紧了下颌,她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娇气得紧:“夫君,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府啊?”
李燃垂着眸,慢条斯理的看着楼下明明灭灭的灯火,一边安抚道:“不急,再等些时日。”
“我想去看花灯。”
江嘤嘤掰着手指数着外面还有哪些好玩的,李燃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好声安抚着,过些日子出去后便让人将满京城好看的花灯。
虽说是幽禁府中半年,但是李燃当真是不可能这样安生的待在府中半年。
若是要按照初中剧情走,他这会儿已暗中联系党羽,想好法子了。准确的来说,从失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重开始。
江嘤嘤整个人窝进他怀里,慵懒的眯着眼睛,李燃垂眸把玩着她的,狐裘盖在两人的身上温暖的紧。
少女伸出白皙柔嫩的指尖,摸了摸他肩胛处伤口所在的衣襟,小声的问了一句:“李燃,疼不疼啊。”
她声音又轻又软,是很不常见的温柔。
江嘤嘤觉得自己扭伤了脚就已经够疼的了,而当日那个箭矢就这样扎在他的肩胛上,那样多的血沾的她满手都是。
“自然是疼的。”李燃垂眸看着他攥住了她的手,神色有些复杂,声音轻缓,“若有下次,嘤嘤下次可还会乱跑了?”
江嘤嘤却避而不答,还住了他的腰身,将脑袋抵在他未受伤那一侧的肩胛上,一边道:“太子这次没有受伤,陛下震怒,但是也应当并非没有辩驳的余地。”
她蹙着眉头,仔细分析着,思索着如何能够脱罪。
李燃攥着她的手没有说话,气息有些低沉。停顿了半响,他道:“嘤嘤还想我能重出去?”
即便是出去之后,重对付太子?
“那是自然。”江嘤嘤翘起脑袋,一双漆黑的杏眼蹙眉仔细看着他,生气的道:“夫君在想什么,嘤嘤自然是想要夫君好好的。”
她话里的关切却是不似作假,白皙柔嫩的指尖攀着他的衣襟,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李燃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没受伤的右臂将她的腰揽得极紧,努力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李燃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没受伤的右臂将她的腰揽得极紧,努力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江嘤嘤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她瞪着一双漆黑的杏眼,怀疑他是在报复,于是不高兴的在他的右肩胛上咬了一口。
然而李燃只是捏住她的下颌,便让她松开了口,下一刻,江嘤嘤感到眉眼间有些一凉,是他低着脑袋,细细密密的吻在她眼角停留,眷恋又珍重的模样。
江嘤嘤就抬了手回抱住他,紧紧的蜷缩在他胸前。
***
次日,宫中的马车便停在了府邸门前,侍从匆匆的。拿着令牌进了府邸,宣召让二皇子妃进宫陪伴宁贵妃。
这封旨意来的有些不明不白,透着些奇怪的味道。宁贵妃在宫闱之中烧纸,意图诅咒皇孙,被陛下下旨幽禁含露宫中。
有人以为就凭着陛下对皇孙的重视,林贵妃也该失势了,却不想就算宁贵妃被幽禁空中,皇帝竟然该上她那去还是上她那去。
甚至于还让人进宫来给她解闷,这叫禁的哪门子闭,这简直就是找个由头,让旁的宁贵妃不愿意见的人莫要去打扰她罢了。
江嘤嘤进宫之前也满腹思虑,皇帝怎么会愿意让她进宫?她疑心是贵妃做了些什么,不过如此也正好,这些日子被困于府中,她与江家的联系便也就此断掉了。
含露宫中依旧如往常一般,宫女来来回回行步其间,宁贵妃一袭清烟色的宫装,那一双有些温柔的眸中依旧含着宁静娴雅的笑。
看到江嘤嘤过来,将人叫到了身前,拿住了她的手腕,一边细细的摩挲着,一边笑道:“嘤嘤也好些日子没来了,母妃进来又研究了几个糕点,嘤嘤可要尝一尝?”
却是绝口不提李燃之事。
江嘤嘤却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她抱住宁贵妃的胳膊,笑眯眯的带着人往前走,口中道:“好啊,母妃做的多一些,嘤嘤回去的时候再带些回去。”
说起来,李燃应当也有许久没有尝过宁贵妃的手艺了。
宁贵妃自是无有不应的。
江嘤嘤却敏锐地注意到,宁贵妃这些日子又消瘦了不少,眉心顿时掐起。
等到宁贵妃进了膳房之后,江嘤嘤这才看向了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紧声问道:“这些日子,生合适了?母妃可有每日喝药?”
向蓉瞧着皇子妃关心的模样,忍不住鼻尖一酸,赶紧将当日之事全盘拖出。
皇子妃从上次来之后便叮嘱着她,莫要让娘娘单独一个人喝药,一定要仔细的盯着。
向蓉知道,如今也就只有殿下和皇子妃会这样关心娘娘了,一边又忍不住道:“这些日子,娘娘都有喝药,只是那药初起还有作用,如今效果却越的低微了。”
“昨日陛下过来,娘娘的旧疾便又犯了,是太医来给娘娘施了针,又重喝了药,这才好些。”……
“昨日陛下过来,娘娘的旧疾便又犯了,是太医来给娘娘施了针,又重喝了药,这才好些。”
江嘤嘤不太信的,宁贵妃只是早年落下了病根子,身体虚了些,只要用药好生调理补一补,还是能好的。
她拧着眉心,打算一会儿从含露宫出去,再去找孙太医问一问。
就在宁贵妃让人将糕点端上来之际,这时候外间有宫人通报,道:“陛下到了。”
皇帝好像知道这会儿宁贵妃心情定然不错一样,偏生生的就挑在这个时候
来了。
宁贵妃安抚的瞧了江嘤嘤一眼,然后便整理了衣裙向宫门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