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彻底丧失了抵抗力,不由自主地向水下沉下去。
我抓住他下沉的身体,向岸边游去。
我快游到岸边的时候,看见泽洛卡大步跑过来。他弯下身子,将已失去知觉的匪徒从河里拽上岸边。
我又朝水池中间游去,将已漂出大约2o米的那个装着钱箱的塑料袋取回来。
我一个引体向上上了岸。泽洛卡已经给那名仍昏迷不醒的匪徒戴上了手铐。我们俩一起给他取下了身上的呼吸器和潜水镜,帮他脱下了潜水衣和脚蹼。他长得很苗条,瘦长脸,一双淡灰色的眼睛。他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平常的一个人。
&1dquo;好,泽洛卡。”我说,&1dquo;请用无线电台通知菲尔。还有史蒂夫,让他把警车开过来。”
泽洛卡没有说话,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跑到杰伊公路另一侧的停车场。我的红色美洲豹仍还停在那里。
我在昏迷的匪徒身边蹲下身。
他的嘴里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眼皮开始抖动。很快,他苏醒过来,费力地睁开眼睛,目光十分呆滞。
过了片刻,他的目光转向我,与此同时感觉到了手上的铐子。他咧了一下嘴,突然想站起身来。
我把他按在了地上。
&1dquo;别激动,小家伙。”我说,&1dquo;你的节目已经演完了。你被捕了。我是联邦调查局警察。”我的证件虽然没带在身边,但眼前的手铐和我所说的话就足以使这家伙相信他的处境了。
他变得脸色苍白,眼睛在不安地眨动。
&1dquo;你们一定是疯了!”他气喘吁吁地说,&1dquo;客轮会被炸得粉碎!现在已经不可改变了!”
&1dquo;别做梦了,年轻人。”我反击道,&1dquo;现在炸弹早就被排除了。”
&1dquo;什么?”他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我,好像我刚向他宣布,我是的总统竞选人。
&1dquo;你没有听错。”我接着说道,&1dquo;如果你的朋友愿意的话,现在尽可以起爆。什么都不会生。你们的梦该结束了!”
&1dquo;这不可能。”他目瞪口呆地喘着粗气说。
&1dquo;别再抱有幻想了。”我说,&1dquo;你最好还是坦白地告诉我,你为谁工作。你要是聪明一点的话,就赶快坦白。不许有任何隐瞒,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他突然奸笑了几声。
九
&1dquo;哈哈哈哈,臭警察,别骗我了。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我不理解地摇摇头。
&1dquo;你已经完蛋了。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手里有指控你的足够的证据。每个法官都会判你至少十年监禁。你想独自承担一切罪责吗?”
&1dquo;别说费话了,我不会说的。”他撇了撇嘴,紧咬着嘴唇。
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再继续追问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鬼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固执。也许他还以为有机会逃脱。
我不再追问,吃力地站起身来。
泽洛卡回来了。他递给我一支烟。
过了一会儿,史蒂夫也开着警车来了。我们让匪徒坐在后排,泽洛卡坐在他的身边。等到了联邦调查局的审讯室,这家伙就会明白,拒绝坦白是毫无意义的。
我拿起装着钱箱于的塑料袋,朝我的红色美洲豹汽车走去。开车之前,我脱下了橡胶潜水衣,换上了泽洛卡给我带来的衣服。
我不想穿着潜水衣去曼哈顿银行。那样的话,他们也许会把我当作银行抢劫犯,而不是给他们送回一千五百万美元的英勇的联邦调查局特工。
&1dquo;廷托莱托”号客轮的大堂里一片混乱。乘客们围在几张桌子前争吵不休。气氛十分紧张,好像一个一点火就会爆炸的炸药库。
菲尔、塔卡拉船长以及市长尼克松站在吧台前。塔卡拉船长拍了拍手,以引起大家的注意。
&1dquo;女士们,先生们!”他冲着嘈杂的人群大声喊道,&1dquo;请你们安静一下!我们有重要事情要通知大家&he11ip;&he11ip;”
大堂里逐渐安静下来。
塔卡拉船长和菲尔、尼克松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耸了耸肩膀。
&1dquo;这位是德克尔先生,联邦调查局特工。他有事要对大家讲。”塔卡拉船长大声说道。
所有目光都转向了菲尔。
菲尔清了清嗓子,然后走上前一步。
&1dquo;先生们,我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成功地排除了炸弹。另外,我们也已经把一千五百万美元夺回,并将把它归还给曼哈顿银行。也就是说,你们在经济上未受到任何损失。”
大堂里死一般沉寂,似乎大家没有马上领会这个消息似的。然后,一位乘客带头鼓起掌来。紧接着,所有乘客全都热烈地鼓起掌来,以庆祝这一令人欢欣鼓舞的胜利。
一位乘客站起身来。他叫阿尔图洛?康特,罗马投资经纪人。他身体修长,长着一头银灰色卷。菲尔在此期间已经认识了船上所有的乘客。
康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1dquo;德克尔先生,”他微笑着说,&1dquo;请允许我代表全船乘客讲几句话。先,请允许我们向您及您的同事们致以衷心的感谢。当然,我们不能要求向你们了解整个事件生的详细经过。但我们每个人都能想像得到,为了使我们脱离危险,为了我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不受损害,你们付出了多少心血。请你们再次接受我们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