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摄政王府门口,沿着这条街已经停了一溜的马匹和马车,三人在府门口下了马车,车夫把马车赶到后面。
刚递上请帖,婉瑜的背后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哈宜呼姐姐、婉瑜妹妹,你们也来了?”
刚刚摆脱了哈宜呼舒了一口气的婉瑜,听到这京中独一份儿的柔柔的满语,顿时满脸黑线,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到哪儿都能见到乌云珠!
当她回头端好教养嬷嬷传授的“标准版表情”,露出八颗牙回头,看到一袭白色旗装的乌云珠时,那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虽然来看病人不能穿大红大紫这种喜庆的颜色,可穿一身跟孝服似的白色,这是闹哪样?!
由于这次鄂硕让李氏跟着一起来了,所以乌云珠并没有跟鄂硕的嫡福晋坐一辆马车。董鄂福晋看到这样的乌云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对母女闹了多少笑话,奈何李氏不知道给爷灌了什么迷汤,让爷一直宠着夸着乌云珠。
“福晋姐姐,妾身前段时间上街时遇到一个洋人传教士,他说在他们的国家,白色有祝福的意思。而且这身白色的旗装着实好看,姐姐你说是吧。”
李氏此话一出,连摄政王府的门房都呆住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婉瑜看着一身白袍的乌云珠,十一岁的乌云珠身材已经开始抽高了,这身白色旗服穿在她身上,当着应了那句“要想俏一身孝”。
大家都觉得这不妥,偏生赶过来的鄂硕觉得爱妾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有点儿理智在的,爱女绝对不能这么着进摄政王府。但是都到门口了,这样退回去也不礼貌。
鄂硕现在完全忘记了,没人会在乎李氏来不来的,毕竟她只是个侧福晋,而且还是奴隶出身的侧福晋,比起那种正经八旗的侧福晋,她身份低了不止一等。
“董鄂大人、董鄂福晋,我们车上有几件旗装,小格格若是不嫌弃,可以先暂时换上。”
乌云珠委屈的看向额娘李氏,她好喜欢这件漂亮的旗服。鄂硕看女儿那与爱妾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这样可怜的表情,差点脱口而出让她们这么进去,好在想说话的时候他刚好看到了摄政王府的管家,这才强忍回去。
“乌云珠听阿玛的话,先把这件衣服换下来,等回府后,阿玛给你找个玉佩,那样穿起来更漂亮。”
“麻烦佟福晋了,都是我考虑不周,才出了这事儿。李妹妹也真是的,把乌云珠打扮好藏着,也不知道让我们见见。”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李氏身上,尤其是摄政王府的奴才们,那目光简直恨不得把她盯出个窟窿,故意把格格打扮成这样来探望我们爷,是咒我们爷么?
鄂硕也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他瞪了一眼自己福晋,然后亲自把乌云珠抱到前面宽敞的马车里,李氏也跟进去后,关紧马车门。
哈宜呼全程安安静静的看着听着,当她看到董鄂都统一脸慈爱的抱起乌云珠、然后关上门在马车外边守着时,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
再看看旁边粉雕玉琢的堂妹婉瑜,虽然她打扮的很朴素,可她也是个识货的。但是婉瑜那套金丝红翡的头面,就比她所有的饰加起来来的贵。
凭什么,她才是佟府的嫡长女。额其克比阿玛有出息,婉瑜过的比她好也就罢了,毕竟子不言父之过。但是乌云珠这么一个南蛮子生的小南蛮子,都被如此的珍爱着,而她却要费尽心机的讨好着玛姆,做着大丫鬟的活儿计,凭什么会这样。
这一刻,哈宜呼多年来埋藏在心中的嫉妒终于华为实质,彻底的破壳而出。
这会儿大家都注意着乌云珠,没人关注到哈宜呼的情况。等了一会儿,乌云珠换好衣服出来了。她和哈宜呼身量差不多,这身鹅黄色的旗装穿在身上刚好合适。
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两家也不推迟了,直接递了拜帖,前去拜访多尔衮的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博尔济吉特氏是个中年美妇,她坐在炕上,不热情也不冷淡的受了她们的礼。
“劳烦你们了,还来看我们爷,他已经无大碍了。”
大家面露喜色,开始就这摄政王的病情说起来,说着说着就歪楼到了孩子身上。原因无他多尔衮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儿子,作为福晋的博尔济吉特氏特别喜欢孩子。
“这三个格格真漂亮,你们可真有福气。”
董鄂福晋和淑贞自然是谦虚着连忙说过奖,婉瑜和乌云珠也站在一旁不说话,本来这一茬也就过去了,婉瑜旁边的哈宜呼却开口了。
“其实奴婢和妹妹比起乌云珠差远了,刚才乌云珠穿了一身不知道什么料子的白色旗服,可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事儿捅开楼,哈宜呼开始绿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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