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笙这才定了定心,懵懵懂懂地被他牵着往前,此时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声,她还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就被奚秋弦拉进了房间。
天淼在外面叫:“少爷,别关门,我娘还要进来撒果子……”
“床上堆得都是了,还要撒多少?”奚秋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把房门一关,回头惊见天淼等人还想从窗户爬进来,急忙又走过去将他们一推,迅关紧了窗户。
银笙被那凤冠和婚服压得身子沉,摇摇晃晃地摸黑往床前走。本就头重脚轻,一个不留心,被长裙绊住,她踉踉跄跄往前,脚下又踩到圆圆的豆子,不禁惨叫一声,竟一下子栽倒在床头。
床上的花生桂圆稀里哗啦滚得到处都是。银笙头上的红盖头也掉了下来,凤冠上的珠帘不住晃动,奚秋弦忙到了她身后,一把将她拎起,道:“怎么回事,摔伤了没有?”
银笙蹙着眉晃晃头,抬手想去扶正歪掉的凤冠,奚秋弦叹道:“别戴了,重得很。”说着,便将凤冠霞帔都摘了下来。银笙紧张地攥着长袖站在他面前,身后的烛光使洞房覆上了薄薄的绯红。
奚秋弦替她理好了额前的,见她脸上几乎未施粉黛,不由道:“不是跟你说了,婚时要好好妆扮吗?”
“可是你闻不得那些香味……”银笙不安道,“她们给我涂上的,我又偷偷抹去了。”
“一辈子只有一次呀。”他似是很遗憾,忽而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将她按坐下来。“最多我离得远些。”奚秋弦说着,俯身打开绘着游龙戏凤的梳妆盒,将胭脂水粉一一取出,放在了她面前。
银笙眼花缭乱,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最终什么都没打开。“都已经晚上了,还画这些做什么呢?”她不好意思地道。
奚秋弦才想开口,房门又被砸得砰砰响。乳娘在外面喊:“少爷,我带人进来替你们行结礼!”
“知道了,乳娘,我会的,求你先去喝酒吧。”
“少爷你现在才应该出来敬酒,大家都在等你!”乳娘声音大得吓人,奚秋弦无奈至极,只得让银笙先在屋中等着,自己出了房间。银笙独坐在梳妆台前,没过多久,奚秋弦却又回来了。
“怎么已经敬完酒了?”她不解道。他抿着唇笑,“他们知道我不能饮酒,只是出去意思一下。”他说着,刚将手搭上银笙肩头,银笙却寻出剪子,一把揪住他肩前缕,咔嚓一下就剪了下来。
“小心点!”奚秋弦吓了一跳,她又剪下自己的缕,手指一卷,将两缕青丝缠在一起,得意地举到他面前。“你瞧,这就是结了。”
“嗯嗯。”奚秋弦接过缕,将之藏到了枕下,抱着她道,“这样就不会分开了,永远不会。”
银笙垂下眼帘,他托着她的下颔,使之微微抬起。红烛高照,银笙的脸上好似有一层淡淡的光,他持着眉,轻轻拂过,勾勒出淡而有致的黛眉弯弯,指尖胭脂一点,抚上了她的唇。
“要记得今晚。”奚秋弦以手覆着她的脸颊,轻声道。
银笙静静地望着他,他的眼睛今夜看来格外清澈幽深。她为这目光所吸引,不由自主便倚在了他肩前。外面还是喧嚣热闹,奚秋弦却只当没听到,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飞快地将床上的花生桂圆抓到柜子上,抬手便放下了两侧的帘幔。
银笙局促地坐在床沿,眼看帘幔低垂,隔开了烛光,床内只剩淡淡微光,随着帘幔轻摇而不断变幻。她开始紧张起来,他却镇定自若道:“你先准备一下,我去看看门窗。”
“呃,准备什么?”她小声道。
奚秋弦本已撩开帘幔,不禁回头瞥了她一眼,“脱衣服。”
银笙脸涨得通红,他顾自又去检查门窗是否关紧,待得转身回来,却见她已经钻进了被子,只露了个头顶在外面。
“怎么那么快?”奚秋弦纳闷,见床边一件衣衫都无,不由上去掀开被子一角,气道,“衣服都裹着,你这是要干什么?”
银笙裹紧衣裙不吭声,奚秋弦自己脱下婚服,坐在她身后,俯身看看她。银笙闭紧了双目,一动不动。他推推她,小声道:“喂,阿笙,别这样,好像我要吃掉你一样。”
银笙更往里缩了点。他哼了一声,低头解开腿上的束带,往后一撑,坐到了床上。这一次,便是以双膝跪着,撑着身子探到她面前,故意笑道:“阿笙,你睁眼看看我,今日我是郎,你不觉得比以前好看了点?”
银笙忍不住道:“你穿大红衣服不好看……”话还未说完,只觉唇上一软,已被他吻住。她急忙睁开眼,奚秋弦已到了她身边,与她共盖了一床锦被。
银笙的长裙被他压住,心急慌忙想要挪开,他却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吻过她脸颊,含含糊糊道:“香的。”
“胭脂的味道……”银笙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些,生怕又让他咳嗽,抬手间触到了他的脸颊,微微热。“阿弦……你刚才是喝酒了吧?”
“没,没有……你闻闻,我身上都没有酒的味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吻上她的眉间。银笙抬头间正好是他线条分明的下颔与颈侧,她果然去闻闻,似乎带着那么些酒意。
“骗人,明明有的……”她不甘心地又凑上去闻闻他的唇,奚秋弦一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唇。“那是被染上的……”说话间,他便解开了银笙的衣襟,伸手触进,纤腰如柳,肤凝如脂。银笙浑身一颤,想要躲开又无处可藏,他一遍一遍噙着她的唇舌,银笙心跳急促,竟也不由自主地向着他倚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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