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齐大人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住官署了呢!”
在齐书廷整理得差不多的时候,王守义回来了。
齐书廷冷着脸看过去:“王大人慎言。”
“呵呵~”
“齐大人,那姑娘是哪家的?怎的刚才不给我引荐引荐!”
齐书廷并不搭理他,他这个人就是这脾性,越是搭理就越得劲。
不过,王守义也只是打趣一下他,看他那护着的样子,可没想过从他嘴里能问出些什么。
他随意拉着张凳子坐下,看着已经收拾笔墨的齐书廷道:“对了齐大人,听说你们今日办了件大事!”
齐书廷有些诧异,今日都没见到他,还以为他从早就出去厮混了,竟还能关注着进展。
其实,齐书廷也没有猜错,这几日都是曾刺史的事情了,他们都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回程。王守义自然是要把握住难得的时间,赶紧把苏城都逛了一遍。
他能知道今日的事,也只是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齐书廷的小厮,他多嘴问了一句,才大致知晓了这事。
“你们去看了,可有找到?”
小厮只同他说了要派人去看,但结果如何他却并不知晓。
“有,就在姚夫人的墓旁边。”
“姚夫人应该想不到,生前被气死,死了之后还要被利用。”
王守义啧啧叹道。
他们办这案,自然是调查了姚县令家中的情况,这位县令,不止贪财还好色,迹之后开始嫌弃糟糠之妻,死活要娶那位风尘出身的黄姨娘,那位黄姨娘可是个厉害的,没几年,姚夫人便被熬死了。
“不过,任谁都想不到,这姚县令竟然把脏款埋在了他先夫人的旁边,真是好计策啊!”
“可以明目张胆地以迁坟的名义动工,把脏款藏得妥妥当当。”王守义食指摩挲着下巴,不得不说,这姚县令是有几分机敏的,可惜不用在正处。
就如到任就生的洪涝,这天灾,他竟然能从的救济粮上动手,新粮换旧两,这还不止,尝到甜头后,直接再把旧粮参了其他的东西一起,到百姓手中。
真真是胆大得狠了!
原以为姚县令这案子好要磨些日子的,如今竟然能在他们离开前都理清楚了。
这也好,如果圣人问起了,还能说出始末。
辰时初,苏城的街市上已经慢慢热闹起来,赶路的人已经准备出。
不知藏在何处的知了已经开始吱吱叫唤,运河上,倒是还有些微风。
码头上已经聚了些人。
“齐大人,王大人一路顺利。”码头上,曾刺史同两人道别。
看向齐书廷的表情甚是满意,果然虎父无犬子,太师的这位二公子不简单啊!
因是要赶路,曾刺史也不好耽搁他们太久,简单道别之后,便嘱咐他们出了。
船帆扬起,船渐渐地离开了码头,朝北行去。
齐书廷站在船舷上,眼睛望着远方的一处。
运河上的风把他的衣裳吹得乱摆,他还是定定站着,丝毫没有理会。
“齐大人是觉着江南好还是苏城好!”王守义从船舱里出来,朝着前头立着的身影,故意问道。
“我觉着,齐大人定是觉着苏城更好的。”
齐书廷并没有心思搭理他,直接回头,脚也不停的往船舱里去。
“唉唉唉,你别走啊!”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是我觉得苏城更好!行了吧。”
王守义很识时务,赶紧补救。
他们回京,可是要花些时间的,在船上无聊得很,有齐书廷在起码还能说句话,要是他恼了,那他可是得无聊死了。
齐书廷直接回了房里,虽然是已经计划好,但刚刚,苏城完全隐于视线的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地不舍。
那他心里放不下的人呢?
姜窈打开了窗,清晨的风拂过了窗沿。
倚着窗,看了一眼运河的方向,天清气朗,是个适合出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