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看着在院中踱步的齐书廷,小声提醒了一句。
这药,无言地提醒着齐书廷昨晚出的糗。
齐书廷就在院中待了一个下午,一旁的观砚也有些难熬,毕竟,他还摸不准昨晚的事少爷还记不记得。
想问又怕说错话,难为得很。
等姜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晌了。
一进门,便看到端坐着的齐书廷,竟让姜窈有些恍惚的错觉,与昨晚简直是判若两人。
“窈窈。”
见到来人,齐书廷闷着声同她打招呼,脸上却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姜窈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同平日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看来,中毒已经好了。
齐书廷今日虽然并未出门,但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少。
就这会,已经有两个羽林卫前来回禀了。
姜窈抱着手,靠在一旁呆。
不远处是齐书廷在同羽林卫布置计划。
怎的他菌子中毒会是出现幻觉呢!
姜窈那日没吃,便是着过菌子的道,那次中毒可是呕吐了两日,整个人都是晕眩地,之后她对蘑菇菌子之类的都敬而远之。
免不了想到昨晚耍无赖的齐书廷,那这两个茶杯,闹着要喝交杯酒,转身又不知从哪翻出了一把剪子,说要结。
“窈窈?”
齐书廷走近她:
“又得麻烦你了,我要亲自去看看。”
“?”
姜窈刚才并没有去听同羽林卫说了什么,自然是不知晓他的目的。
见她一脸莫名,齐书廷只笑了笑“去没时城杨县令的牢里。”
不想被现,定是要趁着夜色行事。
用了饭后,等天开始擦黑了,两人便开始行动。
这几日,两人已经走遍了没时城,县衙在哪,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了。
以姜窈的身手,很快便带着齐书廷到了县衙。
高高的屋顶上,伏着两个黑衣人,与夜色混为一体,不仔细看很难会现。
不用齐书廷开口,姜窈便知道他们脚下的是哪处。
“是这处?”
姜窈一边听着下头的动静,一边问齐书廷。
“嗯。”
羽林卫蹲守了几日了,这县衙里透着古怪。
从百姓口中得知,这位杨县令施政颇严,犯了一些小事的都能被叛成死囚。
而且,行刑的时间却很久,据百姓们回忆,从和恭到这没时城起,也就当众处死过两个死囚。
齐书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留意县衙的牢房了。
“如何?”
姜窈探了一圈,皱着眉回来了。
“这牢里并没有什么动静。”
姜窈摇头道。
按照他们得到的消息,牢房中应当是关押了许多囚犯。而现实却是,牢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牢内关有犯人。
这其中必有猫腻!
这种不寻常,往往是要隐藏什么秘密。
如今有了方向,重点就是在县衙这边。
羽林卫更是轮值日夜蹲守在县衙门口,只要县衙有异动,他们便能立即知晓。
覃将军那边,终于在离开没时城第十日的时候,给齐书廷递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安全抵达大军所在的平清城。
这倒是比预料的时间要晚了一两天,但想来是要掩人耳目,脚程是会比预计的要慢一些。
覃将军已经安全到达,那他们也得加快些度,免得耽误了行动。
县衙这几日风评浪静,但齐书廷他们却不敢有一丝松懈,毕竟,敌人可都是狡猾得很的。
终于,在一日的暴雨中,县衙那边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