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秦风将医馆大门关上,坐上迷彩男子的车,朝着招待所而去。
招待所内,一间豪华套房中,躺着一位年纪和张中景差不多的耄耋老者,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躺在床上。
老者带着氧气瓶,还打着点滴。
“查出什么病因了吗?医生为了减缓家父的痛苦,给他打了麻药。”袁罡在旁侧详细介绍老者的情况。
关乎老父的生命安危,他半点不敢马虎大意。
不管在工作上如何强势,身份如何尊贵,但此刻面对医生,却是平易近人,不敢乱脾气。
张中景放下药箱,对袁罡点点头,便便手放到老者手腕上,开始把脉。
诊断了好一会,他便笑道:“令尊只是水土不服而已,针灸一下便好。”
“针灸?”听到张中景的话,袁罡有些不敢相信,看向旁边的刘乾阳和苏啸天。
刘乾阳没有多嘴,苏啸天笑着道:“张神医的医术在平海有目共睹,相信他一定不会有错。”
袁罡闻言,方才略微放心:“那就听张神医的。”
“巡抚大人放心,我乃是张仲景十八代传人,绝对针到病除。”张中景捋着胡须,笑着道,而后摊开针袋,取出银针向老者身上刺去。
张中景动作沉稳,很快便在老者身上扎了二十多针,原本脸色苍白的老者,面色缓缓变得红润,张中景方才满意点头,缓缓停下动作。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忍不住惊叹起来,连呼神奇。
袁罡心中卸下沉重的石头,面露喜色,正要向张中景道谢,谁知陡生异变。
床上老者,忽然浑身抽搐,吐口白沫,眼白都翻了出来。
张中景当下愣住了,其他人脸上笑意也是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袁罡大惊失色,面色黑成锅底,质问张中景。
张中景惊慌失措,给达官贵人治病,可是有风险的。
治好了自然皆大欢喜,报酬不菲,还能赢得友谊。
治不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这……我……我这就拔针,继续把脉。”张中景满头大汗,汗水滚落到眼睛中也顾不上了,只能眯着眼,泪流满面,颤颤巍巍拔针。
“住手!”就在张中景准备拔针之时,忽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张中景手上动作顿住,旋即转头看向身后。
秦风从门口走进来,淡然道:“你想让你一命呜呼,现在尽可拔针。”
秦风此话一出,房间中落针可闻,气氛十分凝固,刘乾阳连连给秦风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
袁罡眼中骤然爆杀机,紧紧的盯着张中景:“张先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中景心急如焚,慌乱不已,脸上涨红,颤抖的右手指着秦风,厉喝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巡抚大人,我可是祖传的医术,这小子分明是在捣乱,你不要停他的,让我将针拔掉,令尊病自然就好了。”
“你怎么说?”袁罡沉吟瞬息,死死盯着秦风道。
“我自然会负责。”秦风神态自若,不动如山,冷笑道:“我是济世堂的医生,自然不是胡言乱语。我敢断言,你若拔针,病人立马归天。”
“哼!你才多大,还敢断言,不知道汤头歌背会了没有!小小年纪,便目中无人,德行就不怎样,还敢妄自称中医。”
张中景顿时怒目而视,满脸鄙夷的冷哼道。
众人齐刷刷看向秦风,这个突然闯入的年轻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