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儿见他娘俩堵着门口,心里想,这不能这么等下去,时间拖久了,就真的要出事了。
腊月儿掉头跑到墙根处的麦秸垛跟前,还没等刁德贵娘俩反应过来,腊月儿已经划着了一根火柴扔在了麦秸垛上了。
等到刁德贵反应过来,火苗已经哄得一下迅笼罩了半个麦秸垛。在墙里面和麦秸垛紧靠着的是刁家的偏房,平时在偏房里放着杂物。
刁德贵高喊一声:“救火!”猛的冲过来,一脚将腊月儿踹到在地上。然后猛的冲回家里去提水救火了。
腊月儿脑袋一下子抢在地上,额头上的绷带中有鲜血渗了出来。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麦秸垛上的火苗就像一条想要挣脱束缚的火龙,不断拧转着身体,冲天而起,直达半空。翻腾火苗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红黄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村子。
附近的村民也都纷纷的跑出来帮着救火。
腊月儿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高声叫喊:“刁家人缺德带冒烟,逼人家女学生喝酒,把人家灌醉了,逼着人家睡在自己家里!”
“腊月儿,你再胡说八道,看俺不撕烂你的嘴!”刁德贵气急败坏的吼道!
刁老太也跑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起来:“这个天杀的野种,不学好,看俺们家有才领了媳妇回来,他就眼馋嫉妒,起了坏心!”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不学好在外边作了恶,让人打了半死!还亏了俺们家德贵给他整天换药,俺有才回来饭都没吃就去看他。街坊邻居呢啊,这个天杀的绝户孩子竟然来俺们家放火啊!街坊邻居们啊,你们给俺们评评理,这是要烧死俺们啊!”
刁老太越说越气,竟然躺在地上撒起泼来,两只手在地上一阵的呼啦,然后往自己脸上一抹,抓住头顶的头往两边一扯,又杀猪般的鬼哭起来。
“好了,别闹腾了!先救火要紧!”村长丁义和这时也赶到了。
“大家都别看热闹了,赶紧救火,别把家里的房子烧着了!”
村民们听到村长的喊声,又继续行动起来,提着水桶,端着脸盆,你来我往。
终于,在麦秸垛几乎燃烧殆尽的时候,火也熄灭了,只留下一堆冒着淡淡黑烟的灰堆。
“大侄子啊,你给俺们评评理啊,……”刁老太爬起来,灰头土脸的抱住丁义和的胳膊就哭。
“行了,别闹了!您这么大年纪了,孙子也该找媳妇了,您不嫌丢人啊!”
“事情俺都知道了,俺问你们,那个姑娘呢!”丁义和冷冷的看着刁德贵说道。
刁德贵看了一眼刁老太,说道:“村长,那个姑娘吃晚饭已经和有才走了!”
“刁德贵,你长本事了,连俺都敢骗了!你是不是以为俺是傻子啊!你最好给俺老实交代,那姑娘在哪里!”丁义和厉声道。
“这是俺们家的家事,你们管不着!”刁老太面目狰狞的冲着丁义和吼道。
“家事?这里没有你们家的家事,这是大事,天大的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们这是作孽,是在犯罪!”
丁义和嘶声吼道,“那上带俺去见人!”
刁德贵还想说什么,却被丁义和一把推开,眼看着丁义和带人冲进院子。
迎面看见几个娘们儿。看到村长带人冲进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手里的脸盆也掉到地上。
“就是他们几个给人家灌酒!”丁丽说道。
“人呢!”丁义和炸雷般的一嗓子。
为的那个大嫂吓得一哆嗦,声音都变了腔调。
“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