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娘家卑贱,她能依仗唯有皇帝。
难道这是皇帝的意思么?
太子妃描得细细的眉拧了起来,仿佛被烈火灼烫的细叶。
久久不能平复。
而她身侧的小小皇长孙一脸茫然地仰头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大人的情绪波动总是那么大。
他有点害怕母亲那阴沉沉的样子,挣开她的手,跑去软绸上吃鲜的果子!
果子是用山上的湖水洗的,乳母怕他吃坏了肚子,忙拿了帕子把果子擦干净。
瑛贵嫔近不得自己孩子的身边,直慈爱的目光落在皇长孙身上,蓦然间眼眸一亮,拉了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太子妃,指了乳娘身侧的绢子。
那枝翠色挺直的竹,被风一吹,便折断了傲骨!……
那枝翠色挺直的竹,被风一吹,便折断了傲骨!
太子妃凝重的唇线在霞光渐渐退去的冷白光线里,慢慢绽开一抹瑰丽的弧度。
缓缓笑道:“日头大了,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瑛贵嫔看着乳娘懂事的把绢子压在了自己绢子下头,一下子卷进了袖子里,也是舒展了笑色:“太子妃说的是啊,明儿便该启程了呢!”
皇帝御驾在平江停留了七日,看了民间华丽且富庶的百态,然后满意地离开。
正好,储时蕴的三年县丞任期满,这几日里把衙门事务全部转交给养好了伤的老知县,便登了船随着御驾一路再向南,朝着卢州去。
这也是皇帝南巡的最后一站了。
知意畏水。
一上船就脸色白。
不过,不同于上回单独在外,瞪着眼也得保持警惕。
这一次,她给自己开了个方子,又扎了两针,倒头就睡。
冬青在屋子里守着。
孟瑶在船顶坐着。
仙仙在门口站着。
还好,去卢州的水路顺畅,两日不到的功夫,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过来了。
以为没事,结果下船的时候风吹得有大点,船体晃荡了两下,她便趴在船侧吐,结果眼睛就正对了蕴漾不歇的水纹,有一种呼吸被溺进水底的感觉,脸色白得几乎要透明。
要不是赵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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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