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月光更澄澈,残月的月光颜色则更清更淡。
这种事阿尔忒弥斯的确是第一次做,但不妨碍他对此得心应手€€€€只是把月光凝聚起来实在太简单了,不论重复这个举动多久,他的神力都不会因此收到损耗。
相较塞勒涅,他能提供的选择,能给予的也越多,没有道理少年在看到这些后还对原先的那缕念念不忘。
不是的确,而是本来。
本来就不是重要的物品。
就算要得到与其不匹配的珍视,阿尔忒弥斯也希望那物品来源于自己。
这种不是标记,但赠予标记物的行为令他本能感到愉悦。
“月食的月光会偏红一点,所以会比较好认。”
阿尔忒弥斯把堆满的、散落在林间草地各处的月光介绍给他,“这些都是它们在某一个时刻最美,也是最好的。”
老实说,他其中不太能从其中选出来某个真正和少年的银,或者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相衬的。
阿尔忒弥斯对被强加给自己神职没有太多喜爱,某些时刻甚至会感到厌烦。
他无法想象日复一日驾着车辇在天空中巡逻,昼夜交替时分才回宫殿休息到底是一种多乏味的体验,他宁愿把时间浪费在等候一窝又一窝的母鹿分娩上。
好在,他是宙斯最宠爱的“女儿”。
同智慧、战争相比,他原本的神职简直可以说没有任何威胁;而它又在一定程度上又十分强大,要远胜青春,代表种子和春季,或是美惠和文艺的其它女儿。
宙斯认为他可以为他所用,放心地宠爱、器重他,自然也会满足他的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
比如不必每夜乘着月车巡逻。
再比如同意他永远保有女神的贞洁。
塔纳托斯很谨慎地向他道谢,同时也确信了他之前的说法€€€€刚掌握月亮的神职不久。
在他看来,阿尔忒弥斯练习得格外认真,满地的月光就是最好的证据。
毕竟就算赔偿,他也只需要赔偿一缕月光,根本没有必要弄出那么多。
而且他也只需要一缕而已。
塔纳托斯挑选了一轮满月,从对方手上接过,再次谨慎、且感激地表达了谢意。
“……你很了解月亮。”
他忍不住说。
对和月亮有关的神,这已经是塔纳托斯能给出来的最高的夸奖和赞美了,哪怕它听起来不太像是。
在阿尔忒弥斯将这项展现出来之前,他完全不觉得对方像月亮的女神,更不想不通狩猎和月亮的关联在何处。
€€€€最多在满月的情况下,动物更不容易隐匿而已。
要是狩猎的行为和月亮息息相关,那他也可以说死同样和月亮有关。
“毕竟我是月亮女神呀。”
阿尔忒弥斯轻快地说,“虽然更喜欢,也只喜欢狩猎,更想成为兽群唯一的主人,但谁让我也是月亮的女神呢。”
“你好像很喜欢月亮。”
他顺势转移了话题,“冥界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