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哥,你快去快回啊,我会想你的。”
季明里:“……”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安玉被李二壮扑得险些一个踉跄,站稳脚步,安玉毫不留情地将李二壮从自己身上扯开。
“我叮嘱你的事,都记住了吗?”
李二壮泪眼婆娑:“记住了。”
“季帮主说得对。”安玉说,“好好干活,多听你哥的话。”
李二壮重重点头:“我定会牢记安玉哥的话。”
季明里:“……”
那明明是他说的话。
算了,这不重要……
坐上马车,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马车逐渐走远,再往窗外看去,大家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个细小的黑点。
出发第一天,马车走走停停,速度不快,等到第二天,车夫估摸着季明里和安玉差不多习惯了,便慢慢加快速度,一路再未停下。
山上下雪的时候比山下多,走到第三天,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马车里堆放的东西不少,季明里和安于活动范围有限,也不敢在里面烧炭,只能趁着休息时烧几壶热水,灌上四个汤婆子用绵套包着。
季明里不怕冷,把四个汤婆子都塞到了安玉的毯子里,马车里的环境到底比不上家里的被窝,饶是安玉抱着四个汤婆子,也时常冻得瑟瑟发抖。
季明里双手抱臂,身形跟着马车摇晃。
坐在他对面的安玉一共裹了三条毯子,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略显青白的脸。
季明里看着安玉的脸:“你貌似比寻常人更怕冷。”
之前天热,安玉都没什么特别反应,如今天冷,安玉的皮肤总是泛起青白,有时连嘴唇都变得乌青,看着甚是瘆人。
可能和被囚禁在荒凉地的那段经历有关。
季明里默默想着。
“我从小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安玉很自然地说,“我一直怕冷,这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了。”
季明里说:“京城那边每年冬天都会下很大的雪,听说比我们浪山上冷多了。”
“是吗?”安玉垂着眼皮,“我不清楚。”
走到第五天,雪终于停了。
季明里闲来无事,索性拿出针线包缝鞋垫,他缝得勤快,在马车上缝,下马车休息时也缝。
车夫拾来柴火烧水,三人围坐在火堆前,季明里给安玉灌好汤婆子,随即拿起针钱包和鞋垫就开始缝。
坐在火堆对面的车夫见状,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季、季帮主,你这是?”
季明里头也不抬:“缝鞋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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