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的那些事也忒嚇人了，就好像……交待後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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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6恆規規矩矩地跪在皇上面前。
滿殿的宮人都被皇上攆了出去，即便他們只是在門外候著，也不敢有大動作，甚至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天子盛怒啊！誰敢承受。
6懷看著眼前的悶葫蘆，氣得一個茶盞就甩了過去。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吧？啊？都敢私自封閉城門了？還敢抗旨不遵！」
6恆跪在地上，躲都沒躲一下。
身上被濺了茶水，茶盞更是擦過了他的額角，磕破了一層皮。
皇上看著他通紅的額角，想罵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6恆蔫蔫地答道：「是臣弟的錯，皇兄罰我吧。」
6懷看著6恆這副模樣也是沒了脾氣。
阿恆小的時候就這樣，一旦做錯了什麼事情，也是這樣抿緊了嘴唇，蔫頭耷腦的。
不管怎麼訓，就是一句「皇兄罰我吧」，惹得人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
「你知道今天早朝有多少人跟朕參你嗎？啊？你幾年的戰功，就要毀於一旦了。」
6恆也沒回答，他的手在懷中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來半壁虎符。
「臣弟知錯，皇兄把虎符收回吧。」
6懷看著那虎符，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6恆氣炸了。
他承認，初聽聞6恆擅自下令封閉城門的時候，他是很憤怒。
但也只是憤怒而已，從小到大的兄弟之情，以及這些年對6恆明里暗裡的觀察，沒有讓他懷疑過6恆有謀反的可能。
阿恆現在也沒這個野心。
自從報了他母妃的血海深仇之後，阿恆就好像沒了那股衝勁兒。
好像這世上沒什麼東西與他有關了似的，唯一留下的只有自己身為大肅臣子的責任。
所以他無怨無悔地躲到邊關替自己練兵，站出來與蕭家在朝堂上作對。
若說之前6恆無欲無求，反倒沒有弱點，那麼現在，他有了心愛之人。
6懷作為皇帝來說，反倒是比以前更放心了。
做君王的人，萬不能把自己的弱點展現在眾人之前。
6恆的事他已經查清楚了。
「為了一個女子是吧？還是個廚娘？你是瑞王，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啊？何必要如此大動干戈。」
6恆抬起頭，正兒八經地和6懷說道：「皇兄，我心悅她，像你心悅皇嫂一般。」
聽到6恆提起束妍，6懷的臉色有些僵硬。
這小子常年在外，兩個人已經很少有機會像少年時期一樣把酒澆愁了。
所以，他和阿妍之間的那些事，6恆也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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