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翰風塵大,入秋了又容易上火,她打算熬點銀耳羹給6恆。
兩個時辰後,天已有了亮光,方念真揉著疲憊的眼睛親自捧了小砂鍋去往6恆的營帳。
通報之後,她得以進去,6恆正滿目怒容。
怪不得剛才門口的人看見自己,好像看見救兵來了似的。
「怎麼了?別動氣。」
方念真放下砂鍋時才發現,6恆的手受傷了,似是磕破了一個口,正在緩緩地流著血。
「呀,這是怎麼了?」
6恆這才發現,淡淡道:「無事,剛剛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方念真從床邊的矮櫃裡翻出來一些紗布還有止血藥,給他包裹上。
對於這套治療外傷的流程,她已經很熟悉了,當兵打仗哪兒有毫髮無損的,即便是6恆也不例外。
方念真沒有急於追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溫柔地給他包紮著傷口。
感受到她平和的情緒,6恆才回想起自己剛才是怎麼和方念真說話的。
「念真,我剛才心情煩悶,沒好好和你說話。」
6恆低著頭,感覺心累極了,索性直接攬住了方念真的腰,他坐著,方念真站著,正好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念真,我們的糧草不多了,不知為何,後續的糧草還沒有運送過來」,6恆抬頭看向方念真,眼中居然有一絲迷茫,「你說,皇兄不會是,現在就要……?」
方念真捂著他的嘴,「噓,別亂說。」
她知道,6恆是擔心皇上釜底抽薪。
雖然不清楚他們兄弟倆的感情倒是是好是壞,時而好的密不可分,無論怎麼樣的挑撥都不能讓他們君臣反目、兄弟鬩牆。
時而又相互懷疑試探。
方念真把這一系列心理活動稱之為「你到底愛不愛我」。
她無法從政治層面給出建議,只能從自己的身邊出發。
「此地離安北州和雲州最近,為何不從邊境籌糧?是皇上不許嗎?」
6恆搖頭,「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是年初的時候邊境就已戰亂,許多農戶都沒來得及耕種,存糧實在不豐。且安北州損失慘重,雲州也沒好到哪裡去。」
方念真也開始犯愁,她自己存的那點糧食對十幾萬的大軍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也被太過憂慮了,我已給郭知州去信,他會想辦法的,咱們的糧也不是馬上就不夠吃了,實在不行我去靳翰那邊搶他們的。」
6恆狠了狠心,若真陷入絕境,只能從大王子或者三王子那邊下手了。
只是這樣雖然保住了黑虎軍主力,但是必定會引起靳翰反撲。
現在還只是二王子一夥同大肅打,若是動了大王子和三王子的糧草,那便是要硬挑整個靳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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