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峭笑骂了声:“你还真是,会搞我。”
盛欲不知道自己跟江峭是怎么厮缠到地毯上,也不记得两人又是什么时候上的床,她的珍珠项链与他的衬衫纽扣紧密勾连,珍珠崩弹,纽扣落地。
哪哪都演变为难以言喻的混乱。
等到盛欲稍微清醒一些时,她现自己已经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姿势放浪地跨坐着他。
“秧秧,想怎么做?”江峭双手枕在脑后,表情松散地垂眼睨着她,一副任她折腾的浪荡样子。
盛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有一点思考。她在思考,为什么他总这样从容有余,为什么每一次心慌意乱的、堂皇不已的、最先服软的总是自己。
难道他就完全没有弱点吗?
她才不信。
很快,盛欲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于是江峭看到,身上的女人在他的视野里慢慢低下去,她的丝那样柔顺,凌乱铺陈在他腿上,然后……
然后,“盛欲!”江峭散漫的神色出现龟裂。
他想要看一眼她的表情,制止她,来不及了,从来先一步掌控盛欲的男人终于在这次率先被掌控。
被盛欲的唇舌掌控。
如果,盛欲像对待他的手指那样对待他。
倘若,盛欲扮演起一名实验观察员。实验现象是他的表情,每一次拧眉,每一个仰头,每一声深喘,每一场他亢奋到眼红的反应。然后将这些表现小心收集,她那么聪明,一定可以从中学到些什么。
那么,作为实验对象的他,还能狂到哪里去。
从没有人敢在他身上做实验。
他也该尝尝被颠三倒四拆分开的滋味。
江峭的表现太过强烈。眼底充斥血红色,下颌绷紧,肌肉虬结,手臂青筋凸起分明。
平阔的肩脊线骤然弓蜷,肾上腺素的热望在体内暴涨,无论他在这一刻做任何努力,都平息不掉脉跳狂动的吞噬力。要让她收手吗,还是默认她继续。
要遵循公序良俗吗?
还是索性与她朝生暮死,欣快坠落。
江峭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最后,江峭轻柔挑起盛欲的丝,在指尖缠绕。
却半点不敢用力。
所以这算什么。
是他被服务吗?
怎么可能。
这是令人成瘾的,慢性猎杀。
优秀的实验记录员在实验结束后,弯唇,拿起□□,欣赏猎物与瞄准镜红点间的互相追逐。
盛欲听到了,江峭喉间溢出的喘音。
以往的时候,他也很会喘,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她会叫,会被他逼得顾不上安静欣赏他的喘,或者说,是她的叫声可以完全覆盖他的声音。
现在,除了她唇齿水声的小噪音之外,没有任何另外的干扰打乱这场听觉盛宴。
原来,做这种事可以彻底驾驭他。
她只需要随意凭借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可以完全操纵这个习惯性操纵一切的男人。
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征服欲了不是吗。
此刻,盛欲的成就感得到极为饱胀的满足。
理智就快要倾然覆灭,江峭强忍着欢愉,迅伸手猛力掐起盛欲的下巴,退出来,拇指重力摩擦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她的口红早已模糊成花。
他们气息不稳地望着彼此。其实,谁也没比谁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