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上的东西都卖完了,朱父把摊位收拾了一下,让朱平川领着朱平安在这等着,他去杂货铺把兔皮卖了去。
因为朱父跟杂货铺是熟客了,杂货铺也不会让朱父吃亏,所以朱平安也就没坚持要跟去了。
朱父去了一会就回来了,总共五张兔皮,每张兔皮十二文,总共六十文。
看着父亲把所有的钱都收到了背篓里,朱平安双眼放光,喜滋滋的说,“好多钱啊,回去给了母亲,母亲肯定很高兴。”
“不行的,这些钱我们只能留二十四文,其他都要给祖母的。”朱父好笑的摸着朱平安的头解释道。
哦,想起来了。
朱家家规规定,占用白天本来该做农活的时间所取得的收入是要全部归公的,至于私下晚上或其他不用做农活的时间私下的收入也要上交八成。
在古代,没分家的话是不允许有私产的,古代还是父系家长制。
上山都是白天做农活的时间去的,所以上山的一应所得都要归公账;竹编的话,因为大多是父亲晚上做的,要上交八成的收入。
卖兔皮的钱是要全部交给祖母充公账的。除了兔皮要全部上交外,这次山珍野味收入的五十文也要全部上交。新笔趣阁
当然还有父亲卖竹编的钱也要上交八成,这次父亲的竹编也卖了一百二十文,上交的话也要上交差不多1oo文。
也就是说这次所有的东西都是父亲辛苦劳动所得,但这次总共要上交差不多2oo文。如果不是自己的金银花的话,父亲这次只能落下2o文左右。
据朱平安所知,大伯一家似乎还从来没有往家里交过一分钱,反而时时从家里账上取钱,大伯诗书笔墨还有出门会朋友的钱;三叔家倒是有交,但也很少;四叔一家,算了吧,四叔和小四婶子也都是想着法的从账上占便宜。
尽管出钱多,可是祖父母却还时常偏心大伯和四叔一家。
家里一有什么事,祖母还经常让父亲出钱,父亲都是爽快交钱,为此母亲陈氏和父亲生气多次了。
孝顺是应该的,但是也要顾家啊。大哥再过几年就要结婚了,得给大哥攒钱娶媳妇啊,祖父母一直偏心大伯科举,怕是出不了多少钱。再说了,万一家里有什么变化,总得做好准备啊。
所以,有必要跟父亲洗洗脑了。
“为什么要给祖母啊?”朱平安仰着脑袋问。
“因为我们要吃饭啊,都是吃家里的。”朱父解释道。
撇嘴。
“金银花是祖母许诺给我的,所以那个钱我要留下,银裸子也是别人给我的。”朱平安做出一副小孩子无赖的模样。
朱父想了想,恩,确实,上山回来全家都嘲笑彘儿采的花,母亲确实说过金银花归彘儿的话。
“恩,好吧。”朱父点头。
“爹啊,以前在镇上卖竹编,一次能卖多少呢?给祖母多少钱?”朱平安见朱父答应,觉得朱父还是可以拯救的,于是又随意地问道。
朱父一边收拾家什一边回答,“以前每次能卖六七十文吧,给家里五十文左右吧。”
“那我们这次卖竹编多给祖母十文,给祖母六十文吧。”朱平安一副孝顺好孩子的模样。
这样一来,这次收入除了金银花的钱,可以留下6o文了。
“啊?”朱父愣了一下,笑道,“不是这样算的彘儿,这次竹编卖的也多。”
“是啊彘弟,你还小,不会算数。”大哥朱平川也跟着说。
这个方法不行,朱平安只好换一个方式了。
“大伯母和小四婶都有银簪子,母亲眼馋了好久了,就是没攒够钱。”朱平安眼神中放佛呈现了母亲陈氏羡慕大伯母和小四婶的场景,颇具有感染力。
朱父也想到了在家的陈氏,为自己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也该攒些钱让媳妇高兴高兴了,再说了,这次竹编给家里上交的钱比以往还多了十文不是吗。
最终朱父也点头同意了,将银钱小心点分了两份,上交给家里的放到一边,另一份包括金银花的钱小心的包裹好放到了朱平安的小背篓里,用牛吃剩的青草盖好。
从镇上回家之前,朱父又在集市上捡便宜买了一些油盐酱醋茶,又买了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朱平安也买了两个肉包子,用纸包好小心的放在背篓底下,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