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歌大摇大摆地推开院门,往屋子里走去。
打开房门,看着那单薄的硬板床,她摇了摇头,然后从空间掏出一张软床,呼呼睡去。
其实即使她不回来,傅家人也根本不会现。
只是没办法,明日被流放的时候,她得在现场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笙歌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在啃猪蹄的时候,一道惊慌的声音传来:“王妃,王妃,不好了……”
沈笙歌蹭的起身,将软床收好,走出房门。
“出事了?”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压不住的兴奋。
慌乱的小丫头:她怎么感觉王妃好像有点点儿高兴?
“是,王妃,皇上下旨,流放傅家。”小丫头满目惶恐。
“唔,罪名是什么?”沈笙歌很是淡定。
“那前来宣旨的公公说,王爷居功自持,目无皇帝,在宫中行偷盗行径,可念其父对国家甚有功劳,特开恩,只将王爷流放……”
沈笙歌脚步一顿,偷盗行径?
还未走到前院,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清晰可闻。
“别哭了,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收拾,细软银饰一律不得擅拿,否则严惩不贷!”
官兵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
闻言,哭喊声更大了。
“娘,这可怎么办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大哥呢?今天不是说去皇宫谢恩领赏的吗?昨天皇上还特意差人来给娘祝寿,今儿怎么就抄家流放了呢?呜呜呜……”
沈笙歌在前院门口站定,冷眼瞧着哭哭啼啼的一大家子。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耳边一一响起:“那个哭的最惨的圆脸络腮胡子是傅落衡的二叔傅宁之,那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男人是三叔傅恒之……”
沈笙歌看着众人相,耳边是系统的絮絮叨叨,心中有了大概的考量。
心中暗叹口气。
她忽然有些同情傅落衡了。
他是怎么养活的这窝囊懦弱的一家子的?这样的一家人还不得在艰苦的流放途中死光光?
啧啧。
“再不收拾的话,一炷香便要燃完了。”沈笙歌指了指只剩下一半的香,好心提醒。
清脆的声音仿佛平地惊雷。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露出愤愤恼恨的神情。
“都是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傅家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咄咄逼人的是一位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脸若银盘,眼似水杏,样貌秀美。
只是此时少女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双手叉腰,恨不得将人吃掉,恍若一只母老虎。
是傅落衡的亲妹妹,傅落盈。
她一直都瞧不起沈笙歌,尤其当她用了那种手段嫁给了她最敬爱的哥哥。
于她看来,她哥这个好白菜,简直让沈笙歌这头猪拱了!
“就是就是,祖母,您看看,这个女人不过进门月余,都出了多少事了,早知道,早该让大哥休了她的……”
傅落蒙,傅宁之的女儿,样貌一般,吊梢眼,不,有点儿难看。
被唤作祖母的宁老夫人看了一眼沈笙歌,眼神恼恨。
“就是,就是,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把霉运带进了战王府,现在连累的战王府被抄家流放,呜呜……”
一道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看着沈笙歌,仿佛看仇人一般。
呵,这好人就是不能做。
“凡事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怪罪别人,傅家落败,早有迹可循!”
沈笙歌甚是无语,转身便要离开。
“你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之事?!”一道冷漠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