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原主的爹,沈闲庭。
原主的记忆里,对沈闲庭记忆很少。
但不管哪一次,这个沈闲庭从来没有给过原主好脸色。
尤其是在认为沈笙歌做出了败坏门风之事后,更是用一点微薄的嫁妆直接将其送进了战王府。
从此,再未管过原主的死活。
也从未调查过,原主是否是被冤枉的。
即使是被流放千里之外,她的娘家也无一人前来问候。
记忆在脑海里翻滚,沈笙歌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这一家人,对待原主的态度实在是奇怪了些。
恨不能将其扫地出门才好。
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队伍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笙歌的身上。
那不是沈笙歌的父亲,沈闲庭吗?
沈笙歌现在如此落魄,她的父亲那般光鲜亮丽,高高在上,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傅落蒙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幸灾乐祸上扬的嘴角。
傅落盈和孙凝脂都有些担心。
担心沈笙歌的情绪。
傅落衡直接握住了沈笙歌的手。
沈笙歌回神,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来,却现自己根本拽不动,便也作罢。
目光重新落回到沈闲庭的身上。
只见沈闲庭居高临下地看着老百姓,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来情绪。
“你们状告孙知县,可有证据?”
“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你们可是要坐大牢的。”
这话语里,不得不说,就带着淡淡的威胁了。
果然,有些跪在后面的人悄悄地挪走了。
刚刚真是脑子一时冲动,自古以来,民告官,哪里有能告的赢的?
最后,只剩下十几个人,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闲庭看着这个结果,眼底露出一丝满意。
沈笙歌瞧着沈闲庭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沈闲庭啊,并非什么好人呐。
这些人若是要从他的身上找希望,怕是注定要失望了。
“大人,老身有证据。”
“将证据呈上来。”
听见这话,老妇人的眼神里便有几分闪躲。
沈闲庭倒是不紧不慢的,等着老妇人的证据。
“回禀大人,证据被我儿子藏起来了,我还未……找到。”老妇人匍匐着身子,“但老身敢以性命保证,老身所言句句属实。”
听见这话,沈闲庭忽然笑了:“你没有证据,如何状告孙高?若人人都和你一般,这县城岂不是要乱了套?”
“本官看你年事已高,便不计较你胡乱攀扯的罪名了,你且安安分分回家吧。”
此时,跪在老妇人身后的十几个人也悄悄离开了,只剩下了秦岭一个人。
偌大的街道上,只剩下了老妇人,小女孩,还有秦岭三个人。
就在此时,一道马蹄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一队差役,为的是一个膀大腰圆身着官服的男人。
他留着络腮胡子,目露凶光,竟和那黑风寨的土匪没什么两样。
只见他一个跨步下马,走到沈闲庭面前下跪:“下官迎接沈大人来迟,罪该万死。”
沈闲庭摆了摆手。
孙高看向老妇人和小女孩,冷喝一声:“来人,将她们抓起来。”
随后又看向沈闲庭:“沈大人,这是逃犯杨世年的家人,待下官捉拿府衙,审问杨世年如今身在何处!”
那孙高目露不屑,颐指气使的模样,像是连沈闲庭都没有放在眼里。
这让沈闲庭皱眉不悦。
“杨世年,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