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澜城?
“要酒吗?”时言声音有些颤抖。
傅澜城的脸笼罩在一片暗影里,晦涩不明。
时言踌躇不决,她该上前阻止他抽烟酗酒,可他那么讨厌她,必然误会她的到来是处心积虑的纠缠。
可她就此离开?她的心里到底牵挂他,脚步如铅根本就迈不动啊。
这时候傅澜城却话了。“进来。”
时言喜出望外,她推着推车赶紧走进去。
“傅爷,你要什么酒啊?”
凑近傅澜城,才现他的脸一片酡红。那双素来凌厉的眼眸里竟然露出微醺的神态。
“高度的,不管什么酒,只管给我上。”
时言把推车的酒,低度的一瓶瓶摆在茶几上。推车里还剩下几瓶五十几度的高度酒。
可是傅澜城却不是好忽悠的,他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看了看,又把目光投向推车,然后鹰瞳瞬间冰寒的投向时言。
“你还真是傻子。高度酒低度酒都分不清楚。”
时言傻眼……
他说她傻就傻吧。本就也是傻,不然前世为何放着他这样的靠不要,选择了一个凤凰男结婚?
她没有办法只能把推车的酒拿出去。
“打开。”傅澜城命令道。
时言便拿出起子,将他面前的酒瓶打开。
“全部。”傅澜城不悦。
时言只能把其他几瓶全部打开。
傅澜城握着酒瓶,仰着头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这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可见他这些年没少喝酒。
时言怕他喝出个好歹,迟迟不肯离开。
傅澜城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可以滚了。”
时言装可怜:“傅爷,我出来打工是为了筹备学费。你能不能赏我一点小费?”
傅澜城极度不满:“哪有自己开口要小费的?”不过他却还是摸出钱夹子,打开钱夹子的时候,时言看到夹层里有一张照片,那是傅澜城和向暖的合照。
时言眼眶瞬间就湿了。
过去七年,他就是靠着这张照片以解相思之苦的吗?
钱夹子现金很少,可是傅澜城还是把所有现金丢给时言。“拿着它们赶紧给我滚。”
时言将散落的人民币捡起来,然后不舍的退出包间。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倚靠在墙壁上,竖着耳朵聆听着里面的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像是重物落到地上的声音。
时言再也绷不住了。她如离弦之箭冲进包间。却看到傅澜城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傅爷。”时言赶紧跑过去。
“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给我买药,我给你小费。”
“好。”时言应声后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