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用她凌厉坚韧的表情扼制住了周围同学对她的不敬。她非常愤怒的呵斥道:“不错,曾经的我,因为怯弱,面对霸凌我的恶势力,我选择了妥协。这让他们得寸进尺,把戏耍柔弱无助的我当作取乐的游戏。可是这件霸凌事件里,我是受害者,我没有任何错。你们都是高智商的学子,如果你们信奉受害者有罪论,然后站在那些施害者的阵营里嘲笑我,抱歉,我要让你们失望了。因为今天的我,不是昨天的时言,我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我自己,也能替所有受害者声。”
铿锵有力的言刚结束,就迎来一阵掌声。
时言瞥过去,就看到江哲远激动的拍着手。
时言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江哲远好心的提醒时言:“时言,这些都是吃瓜群众。你生他们的气也不能解决问题啊。你应该把贴照片的罪魁祸给抓出来才是。你得想想你最近都得罪了些什么人物?”
时言如醍醐灌顶。
贴照片的人,是知道她不堪过往的人。那她有抑郁症的事情,那人一定也知道。那人故意揭露她的旧伤疤,意图往浅的说,就是一场蓄意的恶作剧。往深的说——对方是想诱她的抑郁症,置她于死地。
时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谁会这么恨她?
她必须尽快抓住贴这照片的人。
……
傅澜城走到校园河滨公园时,忽然接到北岸的紧急电话。他说有要事跟他商量,傅澜城便懒癌作,索性就近找了一座凉亭,怡然自得的坐在长椅上欣赏风景。
一边等北岸的到来。
静心湖面上游来一对鸳鸯,傅澜城望着它们出了神。自小暖嫁人后,他其实看不得这些成双成对的生物,会让他格外伤感。
忽然防腐木的长椅颤抖了下,紧接着北岸就挨着他坐下来。
“傅大哥,数院出事了。”北岸刚坐下来,就气促道。
傅澜城淡然如斯。
他是遇到任何事都宠辱不惊,漫看天上云卷云舒的人。
左岸却急得不得了:“时言高中时期被霸凌的照片贴在数院的公告栏上。如今又被学生到学校内网,这件事影响非常不好。你必须赶紧处理好它。”
傅澜城年龄虽然不大,可是这辈子经历了无数沧桑,学生被霸凌的事情在他的人生长河里充其量是芝麻小事,不值得他伤筋动骨。
更何况被霸凌的丫头还是一个喜欢纠缠他,让他非常讨厌的丫头。
北岸看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急得直呼其名道:“傅澜城,你现在是数院的代理院长。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网民对你的评分。你也知道你是商界大佬,个人形象尤其重要,你在商海里摸爬滚打都没有吃过一个亏。不能在这里跌倒啊。”
傅澜城道:“这件事丝毫撼动不了我的根基。”
北岸叹气,直明要害:“是是是,你如今是帝都第一权贵,就连乔宴也得看你几分脸色,你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大哥,你别忘了你只是代理院长,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直接影响我爸爸这个正牌院长的仕途。我爸爸他一把年龄了,眼看就要退休了,如果这时候数院出事,他这辈子就白干了。”
傅澜城的脸色这才泛起涟漪。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爸爸受到牵连的。”
北岸还是不放心,又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哥,我跟你说,时言那边你一定要安抚好,听说她原来就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万一她一个想不开,跳了楼,那这件事就没法收场。”
“还有还有,这件事,明着看是有人刻意报复时言;可是往深处想,它生在数院,也许是别有用心的人想故意借此事来打击我爸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