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共和二零三九年,在东西大动脉稍晚些时候开工的南北大动脉铁路也宣告完工,这条大动脉北至狼居胥山边上的北方重镇狼居胥城,南至广州,被称为新时代的京杭大运河工程。
大明铁路计划中的一纵一横第一阶段任务指标至此顺利完成,大明国土的东西南北至此有了一定的保障。
苏咏霖来了兴致,又花了一些时间乘坐火车去了大明国土的北疆,见识了他从未见过的狼居胥山和狼居胥镇守城,接着又乘坐火车从狼居胥城直接前往广州。
这一趟旅程结束之后,他返回中都的时候,正好是共和二零四零年,辛弃疾十年任期已经到了时候,和他一批的老伙计们也纷纷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龄。
根据当年的承诺,苏咏霖来接他们了。
辛弃疾执政的这十年,同样是大明飞展的十年,不过大明的内部斗争倒是相对缓和,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许是想着十年之后那无可避免的离职,执行委员会的老家伙们纷纷觉得斗争没什么意义,面对苏咏霖,他们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想,所以有些时候想要争抢,便也觉得没有意义了。
进入辛弃疾的第二个任期,执行委员会第一批的成员们实际上已经普遍进入了半退休的状态,精力更加充足的新一代已经在实际上接过了他们的职权,开始了实际上的运作。
老家伙们在苏咏霖的带动下,主动乘坐火车前往他们想要去的地方,权当是旅游,没怎么留在中都。
二零四零年的档口,新一届民众代表会议顺利召开之后,辛弃疾正式卸任执行委员会主席的职位,同时卸任了全部职位,将其交给了后来者。
随着辛弃疾的卸任,在苏咏霖的注视下,老一代的执行委员会成员们也纷纷卸任。
这一次大会选举出了更加年轻也更加富有活力和新时代思维的相对年轻一些的壮年派领导人们,大明民主共和国显然进入了新时代。
这一次大会之中,军队也进行了较大规模的人事变革。
老一辈的功勋将领们基本上已经全部过了五十五岁的退休年龄,所以在苏咏霖的注视下纷纷向大会、向军事部提出了退休申请,被当场全部通过。
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不管他们是否承认这个局面,现在的结局也都是现实了。
他们这一辈人将随着苏咏霖的彻底退出,也跟着一起彻底退出大明政坛、军坛。
大明的过去由他缔造,大明的未来已经不再需要他们。
共和二零四零年五月初一,苏咏霖带着相对庞大的“亲眷”队伍在天津港口登船,准备从天津港出前往日本,再从日本出,走北洋航线抵达北美地区。
北美地区毫无疑问也有了复兴会组织,本地原住民正在复兴会组织的带领下开始蓬勃的展建设,他们接受了号召,说要用一百年的时间弥补一万年的差距。
因为缺少足够强有力的反动势力,所以北美地区复兴会组织的展非常顺利,收拾反动派堪比砍瓜切菜,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终结了西海岸全部的反动派,联合了几乎所有原住民聚落。
然后好几座一定规模的城池聚落建立起来了。
苏咏霖准备带着要和自己离开的所有人去那边定居生活一阵子,看看那边的情况,指导一下海对岸新大6的同志们展建设革命国家。
“大明已经不再需要我们了,但是新大6的同志们显然需要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家伙们帮一把,都是同志,不分你我他,你们这儿也要抓紧,不能懈怠,不然一百年之后两百年之后,万一被新大6的同志们过了,你们可别叫屈。”
现年四十七岁的新任执行委员会主席章鸣对于苏咏霖的说法哑然失笑。
“您难道要去那边建立一个新的大明国吗?”
“为什么不可以?”
苏咏霖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我还能活一阵子,趁着我还能活着的时候,带领那边的同志们建设一个新大明的雏形也不是不行,而且现在虽然还好,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大明内部又要出现一群心怀不轨的混蛋。
到时候你们这儿要是不行了,要是开历史的倒车,我就号召新大明的同志们打回来,再来一波造反革命,誓要把造反革命进行到底,我就问你怕不怕!”
章鸣连忙告饶。
“别人说我不怕,您说这个我是真怕,我不过执政十年,绝对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的,谁敢乱来,我就要谁的命,您且放心。”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呢?”
苏咏霖哈哈一笑,拍了拍章鸣的肩膀,温声道:“没了我们,大明民主共和国才是真正的民主共和国,未来是你们的,也是更年轻的年轻人的,牢记我们胜利的根本,不要背离它,大明就永远是世界的光辉之所在。”
“我将谨记,绝不背离。”
章鸣站直了身体,面向苏咏霖恭敬的行礼。
“如此,就好。”
苏咏霖笑了笑,一转身,一挥手。
“走了。”
章鸣看着苏咏霖逐渐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可当苏咏霖真的快要登上船只的时候,他忽然又大声喊了一句。
“主席!您还会回来吗?”
“一去不回!”
苏咏霖面朝着大海继续向前走,再也没有回头。
(全书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