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也不知道王笛喊了谁,能不能“多带一个”,所以很有分寸地只问他要不要出门,只说附近,也没说具体地址。
江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大概是:如果那边不方便,就两个人简单出去吃一点。
“桑游说他在校门口传达室…看什么?”奚迟从手机上一抬头,对上了江黎的视线。
他下意识往自己身侧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奚迟又问。
“没怎么,”江黎拉着他手腕,将人往身边带了带,“看路,前面是花坛。”
“哦。”
两人散步似的到了传达室,才现校门口不止桑游,大半个班的人都在。
王笛说能喊的全喊了,话里一点水分都没有,一个不落,甚至不止在校的,好几个已经回家的都狂飙共享单车赶了过来。
飙的度太快,几人到了校门口还在喘。
“赶、赶上了吧?”
“赶上了赶上了,迟哥和黎哥也刚到。”
“差点没给我飚死。”
“飚这么快干嘛?又不是不给你留位……”
“单车1o分钟之内免费!”
“……”
之前只在群里喊话,还没有实感,在门口一聚,一群人才逐渐意识到,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班级聚餐。
就连李书静都有些意外,说了句:“这么齐?”
于是一群人乌泱泱往菜馆走。
奚迟几人走在队伍最后,江黎手上那件校服显眼,桑游并非本意地顺着校服往上一打眼,瞥到江黎手腕的位置。
“这两天南山群里都在说你手上这串珠子的事,你个当事人都没听说?”桑游问。
“没看。”江黎言简意赅。
话题一下子终结,奚迟很轻地笑了一声。
桑游:“……”
内生热的理由可以瞒过奚迟,却瞒不过从小跟他打到大的桑游。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金乌内生热还有什么后遗症状。
“江黎,我说你突然戴了念珠,是不是有什么人招你了?”
除了年纪小稳不住脾性,族中要求必须戴着的时候,其余时间,江黎戴念珠基本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什么人和事招他了。
“这次又是族里哪只金乌招你了?”桑游问。
奚迟第一次听桑游说起这个,闻言,也抬起头看着江黎。
江黎眼皮很轻地掀了掀,半垂着眸,视线掠过身旁的人。
招他的不是金乌。
“该戴就戴了。”江黎最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