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一下,有没有破。
奚迟:“?”
奚迟来不及思考,听见人问起,虚捂着脖子,装作平静地开口:“有蚊子。”
那人“哦哦”一声:“那迟哥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点个防蚊液吧,这蚊子咬得还挺厉害,位置也刁钻,你还是得防着点。”
“酒店管家那边就有提供,你可以去拿一瓶,这季节蚊子是挺多的。”
“……嗯,谢了。”
“€€,这有什么,别客气,”那人继续道,“前两天我也被蚊子咬了,我那还有风油精,迟哥你要…唉,黎哥,你这咖啡给我啊?”
“嗯,顺手买的,不介意就拿去喝。”
再不堵住这位的嘴,某株若木都要不会说话了。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那多谢黎哥款待了!”
说完,那人总算拿着咖啡进了教室。
上课铃敲响,但教练基本都要再过十几分钟才会来,奚迟在原地站了一会,扭头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江黎抬脚跟上。
奚迟停在盥洗室外头的镜子前,看清了脖子上的印子。
没破,就是有点红。
他停顿几秒,将领口往下一拉:“……”
和脖子上那零星一点相比,衣料遮住的皮肤上才是大片的痕迹。
奚迟手撑着洗漱台,深吸一口气。
…所以昨晚刚碰面的时候,陈诗文和李书静眼神往这边瞟的那两下,不是他的错觉。
奚迟:“……”
奚迟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冲了两把脸,转头板着脸看向某只金乌。
“第一次,可能不太有经验,”某只金乌脸不红心不跳,抽过纸巾给男朋友一点一点擦脸,“我下次注意?”
奚迟有点想把水拂他脸上,他闭了闭眼,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没下次。”
“那不行。”
“……”
奚迟不理他,转身往教室走。
江黎忍着笑,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
在离教室只有几米远的时候,不紧不慢开口:“生日还没结束。”
“男朋友就不理人了。”
奚迟:“……”
奚迟从没有觉得一天这么漫长过,从白天睁眼到晚上回到房间,听到频率最高的两句话就是“今天我生日”,以及“生日还没结束”。
奚迟觉得自己好像被道德绑架了。
当江黎再次以“今天我生日”的名义要求再亲一下的时候,奚迟没忍住:“江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