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李湛可否……让你满意?”
安阳长公主追问了一句,“有些男人看起来好,在床榻之间洋相尽出,说是他是第一次?本宫不在意第几次,没有经验,没练过技巧的男子总是不让本宫放心。”
温暖张了张嘴,斜睨了温浪一眼,是不是温浪不再是处男,有了经验后安阳长公主才留下他的。
看客们齐唰唰拜服姿势。
“娘,我真的挺满足,挺好。”
温暖阻止安阳长公主,“我喜欢他是第一次,不愿别的女子先于我一步得到他。”
有了那段记忆后,李湛实战经验丰富得很。
“今生今世,我都是他的唯一,哪方面都是唯一!”
“你这丫头这点不像我,也罢,到底心里头放着太子,把他放得越高,越是在意这些个旁枝末节,不过本宫想他不至于表现不好。”
安阳长公主笑道:“你们大婚前,本宫让太医给太子诊过脉,专门询问太医,又给了太子书局能找到的所有春宫图。
别小看这事,以为男女有爱就行了,实际上房事不和谐,对女子来说就是不幸的开端。
多少女人因此一辈子有苦难言,等同于守活寡,本宫方才见了顾娴,她就过得不好。”
温暖点头道:“方才我也觉得顾娴,啊,该叫皇婶气色不好,脂粉涂抹得再厚都掩盖不住她一身的阴郁,我特意提醒她几句,过一阵,可有好戏看了。”
安阳长公主一根指头戳在温暖额头,“你早说想看热闹,本宫将顾娴扔到武王的外宅院里去,再加上尹慧,平郡王夫妻,准能让你看过瘾。”
“……”
温暖干笑两声,这群在外尊贵无比的人,在安阳长公主口中同戏子仿佛没任何区别,就是逗温暖开心的人罢了。
李湛围着温浪讨好,总想让岳父看自己顺眼一点,他耳朵却竖得高高的认真听着温暖同安阳长公主那边的动静。
他庆幸温暖受安阳长公主影响颇深,却不是完全像了安阳长公主。
同时,他为安阳长公主的敌人掬一把同情泪。
武王的结局绝对比他那段记忆中更惨。
“不知看明白武王后,顾娴能不能想通,及时抽身止损。”
“本宫不看好,毕竟顾娴嫁给武王并不单纯,她投入了一切,只要还是武王妃,总不舍得放弃,止损不是每个受伤的女子都能做到的,大多都是指着一颗树吊死。”
安阳长公主轻蔑一笑,“何况就算她想抽身而退,谁能帮她顶住武王的责难?男人嘛,从不觉得广纳姬妾有何错的。”
李湛举手:“姑姑,爷觉得一个妻子就很好,妻妾成群的男人都是渣子。”
温暖抿嘴笑了。
安阳长公主看都没李湛,“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
“姑姑,爷能找到上树的母猪,就算本来上不去,爷能训练母猪上树。”
李湛契而不舍表白,温暖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警告:“少说话,娘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哦。”
李湛略觉遗憾,“回头我给小暖抱一只猫,咱们别养狗了。”
有岳父就够了。
没有武王后,宗室无人敢受太子同太子妃大礼,反而等太子太子妃端坐后,不少人过来磕头。
温暖长辈封红没得到几个,赏赐出去不少的珍玩,毕竟做了太子妃不能太小气。
原本,温暖就不是小气难以相处的人,大方端庄,明艳贵重,很有太子妃的范儿,宗室女眷尤其是喜欢她。
成过亲的女人请教温暖如何当家,重点是让丈夫眼里只有妻子一个。
府上的姬妾,能少一个是一个,不敢奢求一个碍眼的人都没有,少几个总是好的。
没成亲的小姑娘眨着星星眼,一脸倾慕同温暖寒暄。
简直就是一群太子妃的小迷妹。
李湛失落想着,安阳长公主太过强横,所思所想,所求所愿层级太高,都不像是个女子了,当世没几个女子能跟上认同长公主。
相反,温暖容易吸引女孩子效仿。
女子不能还是更侧重于家庭同子女的,女孩子总是被辜负,男人一点都不珍惜。
李湛回东宫后,认真检讨了一番:
“所以说,小暖,还是男人更可恨,爷做皇帝后,将男人不得纳妾写进律法中去,什么四十无子才能纳妾?万一是男人不能让女子有孕呢?
何况,当妻子都徐娘半老,他因无子纳了个年轻貌美的,还觉得对得起妻子,呵呵,爷会鼓励过不下去的夫妻和离,看得顺眼就再婚,不顺眼有财有田地的女人也可自立女户。入赘的男人也不禁科举。“
“不对,爷取缔入赘,夫妻可以随着妻子父母过活,对,就是这样,再没赘婿,没入赘一说。”
“你……有心了。”温暖为李湛揉肩捶腿,“不怕史官们手中的那只不写你好?”
“怕什么?人死如灯灭,就算把爷说成了昏君,亡国之主,后世人还能把爷骂活了不成?开棺鞭尸,他们先要破开爷的陵墓。”
李湛将温暖拽进自己怀里,低声说道:“爷打算在皇陵修衣冠冢,真身葬在别处,毕竟前朝的帝陵才是盗墓贼们的目标,你数数,有几个帝陵得好的,越是有名的皇帝,陵墓被盗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