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有的夫人。”
&1dquo;那就好。”
胭脂难得关怀一回,不想小荷突然苦着脸道:&1dquo;夫人今日突然不见,快吓死我们了,郎君问起,都不知道怎么说。”
胭脂想到把两个比谢愠年纪还小的丫头吓着,也有些不好意思,&1dquo;怎么样,郎君责怪你们没有?”
&1dquo;没有,对了夫人,郎君今天带回来这个,让奴婢转交给你。”
&1dquo;是什么?”
小荷从镜台处翻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捧到诧异中的胭脂面前,&1dquo;郎君说以前夫人戴的簪子,他曾说过成色不好,自此就不见夫人再戴过,那支簪子也不见了。这支比当初那支要好,就当是一点补偿&he11ip;&he11ip;”
何止是好呢。
不像是做出来的,反而是像遗留下来的孤品,也不知谢留是从哪儿弄来的。
胭脂把它拿出来,爱不释手地放到烛灯下仔细观察,就在末尾现了一行小字:赠长媳怀拙之妻,瑜君,康安。
长媳怀拙之妻&he11ip;&he11ip;她愕然怔住,那是谢留的母亲,她手里拿的就是她的遗物。
如此贵重,怪不得,怪不得他要找回来。
可是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这又是?
犹如定身般,胭脂拿着遗物静静地出神良久。
只是瞧不上她戴那等劣质的头饰,一支普通成色的簪子就能被人哄走,谢留送出遗物的初衷,不过是这么想的罢了。
但当拜堂成亲这日,胭脂穿着喜服,头上多留了一个位置给他母亲的遗物,叫一眼看到簪的谢留还是不免愣然。
庭院里锣鼓震天,谢府张灯结彩,宾客多如江鲤。
好多人胭脂都不认识,一眼扫过去,绝大多数穿着官袍,不是谢留的同僚就是下属,与他最亲近的几位军营里的兄弟更在其中,与今日的郎堂而皇之地站在一块,像是贺喜又像是在撑腰。
拜过堂后胭脂与谢留就分开了,临走前她环顾一周,陡然对上一双来晚了的眼睛,盛云锦的身影落在人群后面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胭脂嘴角边喜气的笑意渐渐凝固。
&1dquo;夫人,回房吧,不多会郎君就会过来找你了。”
她一步三回头,旁人都当她看的是应酬宾客的谢留,只有胭脂知道,她真正看的是谁。
那三次回之后,她走的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沉更稳。
&1dquo;灵官,祝你早日喜得贵子。”
&1dquo;怎么不是贵女?谢灵官,要是生个贵女出来,你我两家结门亲事怎么样啊。”
谢留应付着道喜的宾客,嘴上虽没怎么说,眉眼之间却蕴藏着点点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