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倏地吃痛哀叫一声。
原来谢留说到气急伤心处,无处泄便咬了她的嫩颈上的皮肉一口,紧跟着露出快意的神色,说:&1dquo;你不是很恨我么?何必寻死呢。”
&1dquo;跟我回去,当我谢家的妇,做我谢家的主,来日把控府里上下,荣华富贵都是你的,你想怎么闹都行。”
&1dquo;若是有了子孙,是打是骂也是你一句话的事&he11ip;&he11ip;”
胭脂横眉冷嘲热讽:&1dquo;做你的春秋大梦,你还想二女侍一夫?也不怕榻上拧折了你的子孙根。”
猖狂的笑意盛满那张棱俊的脸。
&1dquo;你记着那个?”
谢留直接抓起胭脂的手,大胆地就要往自己身下摸去。
胭脂吓了一跳,闪躲地往后倒。
直到谢留停在半路,对她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哂笑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不过是在逗弄她。
恶劣之极。
双方气息吞吐一瞬,气氛静默。
谢留直勾勾地盯着胭脂,道:&1dquo;你走以后,我不曾另娶。”
胭脂不屑问:&1dquo;休我,赐婚,难道是假?”
&1dquo;休你是真。”谢留语气肃正说:&1dquo;婚,我进宫告罪,退掉了。”
胭脂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无奈。
这人的这张嘴,还不如不开口。
当日一幕,可憎可恨。
难道都是他为了哄骗自己做的假戏?
有些承认的话,听起来倒真气认
胭脂久病身子弱,应付一番已然累了,&1dquo;不必说,与我无关,反正我已是你瓮中之鳖,要杀要剐,随你的意吧。总之,我是不会再与你有更多纠缠的。”
话毕,她软下身子歇息,对谢留是不理不回应的态度。
重逢之际,谢留说的也算够多了,他没有丝毫被胭脂冷落的不快,只是安静下来后,一脸深思地凝视着她。
等到胭脂呼吸平稳,偶尔才用手背轻轻碰一碰她。
朱门豪府,绿瓦窗。
一夜过后,枝头嫩芽上的雨珠颤抖落下,卧榻处一只手猛然伸出帐外。
细指如白玉,指尖却泛红,手背因用力而绷紧,后又被不知名的缘由被扯回帐子里。
床摇衾晃,一通混乱纠缠后,帐中接连响起既是痛苦又是欢愉的娇鸣,似潮海般起伏下落。
过不久,这场耗时到天亮的私斗逐渐风平浪静。
回到谢家的胭脂,就如笼中鸟被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牢牢困住,她不光耳朵清晰可闻谢留呼吸的粗重,更能感受到对方胸膛起伏的力度。
胭脂被谢留关在屋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刚回来那时,府里的人看见她,纷纷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