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知道林深突然沉默是因为什么,“你坐着允老师轮椅回来,苏哥啥话都没说就把你搁床上了,直接扯过被子盖上,还让我们不要打扰你。”
“所以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啊,为什么会坐着咱老板的轮椅?又为什么会带着这个有点像是项圈似得蛇型锁骨链,你不是怕蛇吗?”
好问题。
林深也想知道。
可他就是想不起来,还有脖子上的这条银蛇……是怎么回事啊?!
盯着镜子中自己脖颈上的银色小蛇,林深仿佛觉得那条蛇好像已经活过来了一般,连着整条项链形成了一条真正的银蛇,环绕在他的脖颈上,蛇身冰凉的表皮摩擦过他的肌肤,猩红的信子嘶嘶的舔舐过他脖颈上的动脉。。
浑身上下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麻的他浑身软。
这种感觉就像你害怕某种生物,比如多足的虫子,蟑螂蜈蚣蜘蛛钱串子……结果你不但无法远离,还有人将它们拴了根绳子挂在了你脖子上,就让你看着它们在你脖颈上爬。
那种密密麻麻、如影随形、挣不开躲不掉的惊悚,只是让深哥大脑停转已经很不错了,换成别人,可能直接就过去了。
林深觉得他自己也离过去不远了。
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高度紧绷的林深一个反身,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差点把他扔出去。
而那个人反应更快,被林深钳住手腕的一刻便一个转身顺利挣脱,立即闪到了一边,那度就像是安了翅膀似的。
在屋内的众人都是一惊,也不知道是惊林深的爆力,还是惊苏雀的灵活度。
没错,刚才来人正是苏雀。
他昨晚惶惶不可终‘夜’了整整一晚,抱着小浣熊干吃面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都是昨晚老板抱着林深的画面。
那场景那叫一个激情,那画面那叫一个疯狂,满池激荡的温泉水都没有两人激烈。
。。。苏雀彻底睡不着了。
今早一起来就赶紧来找林深,主要是为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又或者记得昨天多少事情。
虽然遥想到老板和林深昨晚一定很激烈,但是苏雀也确信神一定抹去了林深的记忆,他绝对不可能记得。
耳鬓厮磨之后就抹去所有的记忆与美好的温存,真不愧是黄金巨蟒冷血唯神能做出来的事儿,真得有够残忍!
果然,苏雀来了之后正好看见林深惊恐的照着镜子,注视着自己脖颈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造成的斑驳红痕,以及其上莫名多出来的蛇形项圈,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一看就是失忆了。
这才放了心,随即拍向了林深的肩膀,结果就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众人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连跟着苏雀一起进来的经纪人化妆师们都愣住了。
苏雀佯装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都齐了啊,那正好准备吧,一会儿就开拍了。”
林深还在凌乱,注视着脖颈上的一切,一阵阵的怀疑人生,苏雀悄无声息的踱到了他的身边,不乏问候道:“林深,你没事吧?”
林深木讷式点头。
苏雀:“。。。。。。。”
虽然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万万没想到林深真得会这样怕。
不过,不怪林深这样,就连苏雀想起来都阵阵后怕啊!
昨夜之事,除了林深这个当事人,他这个收拾残局的旁观者都春。梦了无痕了整整一晚上,他都很久没有开过荤了,上一回斗鸟还是一百年前呢。
越是压抑,沸腾的时候越是剧烈,他们做神的,他还能不了解么。
林深现在还能喘气,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而林深这边,已经在造型师的授意下换上了一件白色宽松衬衫,木纳的就像是蔚雨手里精致的瓷娃娃,化妆刷在他的脸上哗哗的扫过,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到最后蔚雨都跟着担心了。
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过。
瞳仁中那个惯常强大的深哥此时正稳稳的坐在床沿,白色的宽松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他纤细白嫩的脖颈,以及其上冰冷的蛇形项圈,下身是黑色牛仔裤,一双匡威经典款板鞋。
领口微敞之间,银色的链条搭配着蜿蜒的小蛇系在纤细的脖颈上,像是某种烙印,又像是一种所属物的证明。
———林深归神所有的证明!
林深思索不已。
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回忆昨夜,妄图唤醒记忆。
刚才蔚雨帮他褪下外衣的一刻,突然就又让他想起了一点有关昨夜的记忆……
他身上的衣服扣子有些别扭,蔚雨解了半天,浪费了一会儿时间,所以脱衣服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着急,拉扯晃动之间,他猛然回忆起昨晚好像也有这么一段。
迷雾中的脐橙式,谁坐在谁的身上,水里有什么东西再乱动,震得自己也跟着稳不住身形,晃晃悠悠之间,他环紧了允老师的脖颈,温热的泉水因为游动的鱼儿,激荡起了一片片的水花……
那奇异的触感到底是什么啊,他到底坐在谁的身上啊?是允老师么,坐在…哪里啊……为什么感觉那么的奇怪?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是他在上啊!!!!!
越是快想起来的时候,越是想不起来,那种感觉真是磨人的紧!
蔚雨站在林深的面前抓起了头,越是注视着神游的林深,越是担心,担忧的看了看苏雀,后者抿了抿唇,那叫一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