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夠。
許念笙默默往車門處貼了貼。
「明天有時間嗎？」宋陌川突然問。
「沒有。」小許同志語氣平靜。
然後她抬眸，就對上宋陌川的目光，瞬間理不直氣也壯：「要上班。」
車子緩緩開動，兩個人的對話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很正常，司機兢兢業業，似乎根本不在乎后座上兩個人的對話。
「行，」宋陌川笑了一聲，不執著上一個問題，隨後道，「你這氣，三年了還沒消啊。」
這事不提還好，提了簡直就是在提醒許念笙回憶自己的黑歷史，她淺淺emo了一下。
宋陌川眼裡，大概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垂涎他的美色，說了些不太矜持的話，他當是小孩子戲言一樣拒絕了。
當年「你年紀太小，不在我的選擇範圍」這句話讓18歲的許念笙在蒙著被子哭了好幾天。
哭累了睡得昏天暗地，結果猝不及防和許錦言的生物鐘撞一起了，起來喝水時，她核桃般腫起來的眼睛嚇了許錦言一大跳。
當時高考成績已經出來，許念笙沒考砸，排名足夠上想去的學校和專業，許錦言沒理解她的精神狀態。
但不妨礙許錦言作為一個不太靠譜的小舅，差點將外甥女送去看心理醫生。
下班時間，路上擁堵了些，又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時，許念笙側眸看了眼旁邊的男人，他在閉目養神。
看來老闆不是那麼好當的，她舅忙起來就經常當空中飛人，小舅媽沒懷孕之前也差不多。
但宋陌川在這種高強度工作下還能保持這樣的美貌，許念笙忍不住有些嫉妒。
許念笙打量著人，有些走神，沒注意到人家已經睜開了眸子，「盯著我看什麼？」
這種場合早在三年前許念笙可能還會害羞地移開視線，然後堅定否認自己根本沒看對方，但現在的小許同志長大了。
「看就看了，你還掉幾兩肉不成？」小許同志不僅沒移開目光，甚至理不直氣也壯，「長得好看不讓看？」
宋陌川猝不及防被她逗笑了，「覺得我好看，又避我跟洪水猛獸似的？」
「還有，以前喊哥哥，現在喊叔叔，」他的聲音依舊好聽，低沉得讓人上頭，「報復心這麼重？」
許念笙：「……」
哦。
真是不好意思，她是有點小氣。
宋陌川將人送回到學校門口，隨後吩咐司機開車。
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他媽。
「宋陌川，」對面傳來的女聲格外平靜，「沒記錯的話，這個月你還沒回過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