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添喜也不敢多言,跟着殷稷去上了朝。
因着前阵子殷稷拿后位做过饵,眼下世家便紧咬着不放,礼部几乎每日里都要上折子请求立后。
殷稷拿明年的春闱之事暂时搪塞了过去,萧家又参了荀家几桩罪责,说荀家卖官鬻爵,徇私舞弊,两家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明明是文臣,却几乎要大打出手。
殷稷冷眼看了会儿热闹,并没有做和事佬,反而命大理寺去严查,一副偏颇萧家的样子,萧家似是也这般觉得,这才消停下来。
可荀家却追着到了御书房,痛陈萧家嚣张跋扈,私占田产等等,一副要和萧家死磕到底的架势,殷稷周旋几句,最后无可奈何似的,也让刑部去查了萧家。
等将两家的人都打走,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后宫的事果然会牵扯前朝。
他甩甩头,不愿意再想,蔡添喜小声提醒他:“您今日说要去昭阳殿用早膳。”
殷稷顿了顿,抬眼看向御书房门外,那里无声无息地立着一道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走吧。”
他起身出门,门外的人识地跟了上来。
蔡添喜却十分惊讶,眼见殷稷不注意,偷偷凑过去说话:“谢蕴姑娘怎么来了御书房?咱们这可是要去昭阳殿的。”
他知道谢蕴和昭阳殿不对付,提醒她有事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走。
谢蕴感激地低了下头,随即露出一个克制过的苦笑来:“皇上命我去和悦妃认错。”
蔡添喜一愣,大约也是没想到殷稷所谓的认错,是要到这个地步的。
他唏嘘了一声,有些怜悯谢蕴,也不知道是这件事对她来说太难还是在偏殿被关得太久,谢蕴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整个人都削瘦了许多,看着颇有些病弱。
可他不敢再说旁地,怕被殷稷忌惮,只能叹了口气走远了。
谢蕴也没再开口,安静地跟着去了昭阳殿,萧宝宝早就得了消息,此时已经等在了昭阳殿门口。
她生得娇俏又围着兔毛围脖,越衬得她面如春花,瞧见殷稷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欢快地跑了过来:“稷哥哥!”
她抬手要去抱殷稷的胳膊,冷不丁看见谢蕴脸色瞬间变了:“你这个小贱人还敢来?!你看我不打死……”
殷稷抓住她的手:“太后还用得着她,不许胡闹。”
萧宝宝不甘心的甩开了殷稷的手,气呼呼地回了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