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清楚该用什么样子的词汇去形容两人的关系。
孟微笑了,“第一次见你纠结一个东西那么久”
“那你呢?你和林风在床上纠缠那么久,搞出个所以然来了?”
孟微没想到祁郡会这么问她,她顿了一会,慢慢开口,“阿郡,你别忘了,不是只有江昭旭是少爷,林风也是个少爷”
祁郡知道孟微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认为像她们这种原生家庭不好的孩子,都特自卑,都特缺爱,受点别人甜言蜜语小恩小惠就把自己全身心都付出去给别人。
其实不是的,他们无论对什么事都门清儿,他们冷漠自私到骨子里,用利弊权衡的眼光去看问题,不相信无条件的付出,不相信人间所谓情与爱,认为所有得到的东西都是暗中明码标价好的。
祁郡是,孟微更是。
家里重男轻女,父亲早些年在外地打工出轨,母亲也是个强势泼辣的妇女。
孟微的日子很苦,甚至比她苦得多。
但她表面开朗乐观,无论到哪都是一副开心果的样子。
可祁郡知道她只是不习惯情绪外露。
她在喝醉的时候抱着祁郡说过一句话,我暂时承受不起任何人的爱意。
所以她和林风纠缠不清三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但是孟微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因为她始终觉得林风会离开海城,她也不愿意把自己陷入一种复杂麻烦的关系。
如果说周潮生是伤透海城所有漂亮姑娘的浪子,那么孟微就是伤透林风一人的大渣女
***
十一月的第三天,江昭旭一整天都没来,中午一块出去吃饭的时候林风才说了今天是江昭旭的生日,但自从他初三那年开始就不过生日了。
林风点到为止,祁郡也不想多问。
晚上是祁郡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降温后的东街清冷了不少,没了路边吆喝的夜市摊,只有几盏的路灯和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橘黄的路灯照得地上的枯叶澄黄澄黄的,还有几只觅食的老鼠在垃圾桶旁边吱吱地翻找着食物。
到家后奶奶已经睡着了,祁郡没打扰老人家休息,洗完澡就已经到了后半夜,刚想上床睡觉的时候,窗户那边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海城的楼房大多都是居民自建的小两层,她家也是两层楼,一楼是厨房和客厅,而祁郡的房间正好在对着院子的二楼。
一开始祁郡还以为是哪家逼崽子晚上不睡觉拿石子儿她家窗户,后来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在敲窗。
对于大半夜有人爬窗这件事她还是有点怕的,但又不好惊动隔壁睡觉的老人家,只好厉着声骂了一句,“谁他妈大半夜不睡觉搁着敲人窗”
“我,开窗”,一阵声音透过玻璃窗传进来。
是江昭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