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这种人,更需要确切的证据。
姜镇东也领悟到了这点:“那我再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保护徐检。”
………………
次日早上,7月11号,八点半。
宏太集团会长李文载一家正在享用丰盛的早餐,餐桌上都没人说话,显得很安静,只剩下餐具碰撞的声音。
李文载今年六十岁,两鬓斑白,虽已年迈但气势不凡,毕竟是白手起家从个卖鱼小贩成为如今的水产大王。
但他却没有外界看起来那么风光。
有得必有失,因为前半生都忙于生意而缺乏对孩子的管教,导致大儿子优柔寡断,只能守成不能开拓,二儿子醉心文学,对生意的事不管不问。
年过四十得了个小儿子,本想亲自用心培养,视之如宝,没想到反而将其惯坏了,除了狠辣之外别无长处。
从小到大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比如这次,让他都头疼。
但毕竟是自己的崽,总不能不管。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目光先扫了一眼小公子李争先,然后上前凑到李文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李文载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
“爸,怎么了?是又出什么事了?”
其他人很快就注意到他的神态,纷纷停下碗筷,关切的看着他询问道。
“昨晚那个检察官没死,估计一周内就能苏醒。”李文载面色不悦的看向小儿子,冷冷的说道:“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被定为故意谋杀,由许敬贤接手了,你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杀人就算了,只要做得没有破绽就很好处理,可没杀死那问题就大了。
“许敬贤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是不知死活,那就一起干掉。”李争先不以为意,昨晚对一个检察官下杀手后胆子大了起来,觉得检察官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他家都能摆平。
“蠢货!”李文载怒斥一声,如果不是徐浩宇步步紧逼要赶尽杀绝,再加上他护子心切,绝不会对其下杀手。
光是杀一个徐浩宇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要付出大量的代价来平息这件事。
现在如果再杀一个被誉为明星检察官的许敬贤,先不提民间舆论,光是检察厅那边就肯定摆不平,因为检察厅不会允许自己的权威被反复践踏。
否则的话以后谁还会怕他们?
南韩是总统,财阀,检察官三足鼎立的局面,没有谁一家独大的说法。
如果真有的话那也只能是总统。
南韩总统的权力就和许敬贤一样。
很大。
在任期间的权力几乎是无限的,犹如帝王般的存在,只不过南韩的总统不能连任,所以不敢在在任时肆意滥用权力,否则一旦卸任必定被报复。
毕竟财阀们可是能代代相传的啊。
而检察官们往往和财阀勾结,共同牟取利益,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财阀的打手,形成财阀独大的局面。
可其实检察官一旦对财阀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比如原时空里生的针对现代集团的调查,逼得现代集团的公子同时也是集团的高层跳楼自杀。
所以财阀,特别是世纪初的财阀在南韩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何况他们宏太李家也算不上什么大财阀,一而再再而三作死,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我给您盛碗汤,您消消火再说。”
大儿子和二儿子连忙安慰李文载。
感受到老爷子由衷的愤怒,李争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爸您别生气,都是我不懂事瞎说话,您快拿个主意吧,许敬贤可不好摆弄啊。”
毕竟他也听闻过许敬贤的名头,如果不能肉体消灭的话,那就麻烦了。
“说你蠢,还不自知。”李文载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恰恰和你说的相反,许敬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徐浩宇那种死脑筋更好摆平,真清正廉洁大公无私的人可做不到在受民众拥戴的同时还能够步步高升。”
这种人就是大奸似忠,只能迷惑那些没什么见识,头脑简单的普通人。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
能直接透过表象看穿事物的本质。
“爸你的意思……”李争先眼睛一亮。
李文载冷哼一声,扭头看向身后的中年人:“志象,你去跟他谈谈吧。”
李志像是他的司机兼保镖,跟了他很多年,比他的儿子都更得他信任。
许敬贤还不够资格让他亲自出面。
他也不会亲自出面交涉留下把柄。
他会给出一个许敬贤无法拒绝的价格,让这一切就在他手中画上句号。
“是。”李志象毕恭毕敬的应道。